沈玉芙見他眼角之上眉凌破裂,嘴角之上破了大塊,一面大笑,一面又痛得撕牙裂嘴,不住申吟,不禁好笑,轉頭嚮明轍彥瞧了一眼,道:“姓明的,下手夠狠啊。”
明轍彥扶著牆壁,自滿地塵埃之中緩緩立起,伸手輕輕拍著白衣之上的滿身塵土,罵道:“白痴。”向沈玉芙瞧了一眼,道,“我們倒處你,你倒好,一個人在這裡,過得挺逍遙自在啊。”
沈玉芙呸了一聲,怒道:“什麼逍遙自在,我差點就沒命了呢。”她一氣之下,觸動腳上斷骨,禁不住痛疼,哎喲一聲,伸手按在小腿之上。
葉濤寒大驚道:“芙妹,你怎麼了?”
明轍彥眼角微微一動,欲言又止。
沈玉芙道:“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斷了。”
葉濤寒啊了一聲,道:“斷了,還痛不痛,快,快讓我給你接上。”
沈玉芙道:“早接好了,都是那個什麼鬼毒王李淵浩害的,這次他可把我整是夠慘了,別讓我再見到他……如果讓我再見到他,我非……哎,我又打他不過,葉濤寒,倒時候,你幫了不幫。”
葉濤寒道:“幫,我自然幫你了。”握起拳頭,憤憤道,“他把你害成樣子,下回見到他,我一定把他揍扁了給你出氣。”
沈玉芙道:“好啊,一定要把他揍到比你現在的樣子還慘。”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明轍彥哼了一聲,側頭關去,不看他二人。沈玉芙也在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去理他。
葉濤寒笑道:“沈妹,這些日子你在哪裡去了,怎麼樣自姓李的壞蛋手裡逃出來的。”
沈玉芙抿嘴一笑,道:“這個啊,說來話就長了,改日有空,我再給你說好了,我爹怎麼樣了,我不在家的日子裡,他還好麼?”
葉濤寒道:“不太好,沈伯伯那日得知芙妹出事的訊息,這些日子來,可急壞了。”
沈玉芙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葉濤寒道:“沈妹,我們現在就回臨安好麼,也讓沈伯伯安心。”
沈玉芙尚未答話,明轍彥哼了一聲,道:“白痴,外面正下著大雨,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回臨安去。”
葉濤寒伸手在額上重重一拍,道:“對啊,瞧我,都高興糊塗了,我們先在這客棧裡住上一晚,明日再走。”向房中看了一眼,已然是千瘡百孔,不成模樣了,笑道,“這裡是可不能住了。”吩咐夥計,“重新給我們準備兩間上好的客房。”
那夥計望著二人,心道,這兩人要再動起手來,那還得了,不把客棧拆撒了才怪,又知他二人打起人來十分利害,立在門口,不敢說不字,也不敢說是字。
葉濤寒道:“怎麼,你還不去,我要兩間上好的客房。”
明轍彥冷笑一聲,罵道:“呆子。”向夥計道,“要三間,我一個人住一間,和這個的瘋子住在一起,真讓人受不了。”自懷裡摸出一綻五十兩的銀子道,“這些,權當是我們打碎東西的倍嘗好了。”又取出一綻二十兩的銀子道,“這些,是我們的房錢。”
店夥計眼睛一亮,心道,有錢就好,這客人出手闊氣,便是把客棧給拆了也沒關係,點頭哈腰,歡歡喜喜的剛轉過身去,只聽身後明轍彥冷冷道:“等等。”
店夥計只道他忽然反悔,回過身來,緊緊拽緊了手中的銀子,緊張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明轍彥伸手拍了拍身上衣襟,皺眉道:“先給我去準備些熱水來,這身衣服,也要換換了。”
店夥計一聽,知他並不是反悔,笑逐顏開,道:“好,好,好。”辦事加倍殷勤,片刻把熱水準備好,請他沐浴。
三人在客棧裡住了一晚,次日清晨,雨過天晴,朝陽在雕花的窗紙上映出一片緋紅。葉濤寒推開窗戶,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