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禹貉笑道:“什麼殭屍,這跟本就是個人,大驚小怪。”
沈玉芙一聽,心中有氣,怒道:“其有此理,三更半夜裝鬼嚇人,太可惡了。”既然不是殭屍,就算是玉皇大帝,十殿閻王,那也用不著害怕,放開葉濤寒,向那團黑黝黝的事物走了過去,“我倒要瞧瞧是誰在這裡嚇人。”
長風動草,忽忽有聲,伏在亂草中的那人一聲申吟,微微側頭,月光斜在他蒼白無力的臉上,微皺的眉宇間透出怪詭青氣,暈迷中露出痛苦之色,葉沈二人一見到此人面目,不由得其聲驚呼:“宋煒檸,怎麼會是宋煒檸。”
沈玉芙知道自己剛才那腳踢得不輕,還道是自己把他踢傷,見他暈迷中透出痛苦之色,頗感內疚,忙彎下腰,伸手相扶,卻聽凌禹貉驚聲呼道:“不想活了麼,你別去碰他。”
沈玉芙不明其意,心中怒道:“我碰他怎麼是不想活了。”思緒未定,月光之下,忽見宋煒檸睜開眼來,喜道:“你沒事……”一句話尚未說完,宋煒檸左臂倏地探出,五指成爪,徑往沈玉芙咽喉捏去,這一下變起倉促,沈玉芙無倫如何也不會想到,宋煒檸為何會忽然向自己出手,驚駭之餘,竟忘了閃避,一呆之下,宋煒五指已破空而至。
葉濤寒驚呼,道:“芙妹,小心了。”月光之下,見宋煒檸向沈玉芙忽然出手,也顧不得身上傷痛,全力撲出,但兩人相距甚遠,便是立即似暗器擲出打他手臂,也救不了沈玉芙性命,身在半空,心急如焚。
眼見宋煒檸冰涼五指已觸到肌膚,沈玉芙驚駭之間,忽覺有道極大的力道把自己向旁推送,但覺衣裳長髮獵獵飛起,身子斗然間如同秋天的落葉,身不由主地飄了起來,隨即便是啪地一聲輕響,沈不芙不知發生了何事,半空中因過頭去,但見凌禹貉手背之上鮮血淋漓,流血處傷口深可現骨。
情勢危急,卻是凌禹貉硬生生地為她攔下宋煒檸抓來的的手爪,除此之外,倒是也無法可想。
凌禹貉見宋煒檸勢若瘋狂,雙手疾揮,咽喉之中發出嚯嚯聲響,皺了皺眉頭,手腕一翻,拿住他揮來的手掌,右手倏出,一指點在他腰上的穴道之上,宋煒檸雙眼翻白,立時軟倒,跌落在地。
葉濤寒扶過沈玉芙,驚問:“芙妹,你沒事吧?”
沈玉芙面無人色,驚動不定,搖了搖頭,瞧著凌禹貉道:“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宋煒檸他怎麼要殺我?”
凌禹貉面色凝重,皺眉不語,底著頭察看宋煒檸面上氣色,但見他眉宇間透出怪異青氣,微紫的的嘴唇不住抖動,目光迷亂,暈迷之中仍露出恐懼之色,不由得鎖緊雙眉,道:“難道是他,難道是他。”
沈玉芙道:“你說什麼?是誰把宋煒檸傷成這樣?”
凌禹貉神色凝重,道:“希望是我錯了,但是……”尚未說完,卻聽宋煒檸一聲慘叫,驚心動魄,三人都是一驚,轉目向他瞧了過去,只見他臉上肌肉扭動,似是痛苦已極,嘴角向上彎起,透出古怪笑容,嘴唇忽開忽合,反反覆覆地低聲而語,卻不知在說些什麼,聲音越來越低,終於不聞。
沈玉芙邁出一步,便想伸手去扶,但想到剛才他的瘋狂之態,兀自驚心,雖然已點了他身上穴道,仍不敢接近,只猶豫片刻,見他一臉痛苦神情,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走過去。
沈玉芙扶起宋煒檸,讓他靠在一塊岩石上,忽然間咦地一聲,但見宋煒檸懷裡露出紙張的一角,沈玉芙不知何物,忙伸指拈出,卻是一皺褶的信箋,雖為鮮血浸染,卻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凝固的殷紅下透出“欲救沈玉芙,速到天涯義莊”幾個黑字。
凌禹貉道:“是什麼?”伸手接過,把紙上的字看了一遍,皺眉道,“難道他是在天涯義莊遭到襲擊,然後逃到了這裡,只是……只是若真的是我猜測的那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