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道:〃你怎麼來了?〃
楚長風道:〃哦;我見李淵浩鬼鬼祟祟;不似好人;擔心你安危;便來看看了。〃心中卻道;李淵浩自稱是李嚴之子;自以為說得天衣無縫;他哪裡知道;李嚴自幼入宮;醫術雖好;卻是宦官出生;又那來什麼兒子了;因此自進李宅楚長風便時時再意。話雖如此;卻不便言明;只得隨口敷衍;道;〃;還好我來了;姓李的果然不是好人;哦;姑娘沒事吧?〃
沈玉芙道:〃嗯,還好;好在你來了,不然我可要死得不明白,成了糊塗鬼了。對了,這人是誰,他為何要來殺我?〃
楚長風沉吟道:〃我們先看看再說。〃隱隱見得地上死屍的背上隆起一物,楚長風微微皺眉,用腳尖把死屍撥了過來,伸手拉下用絲絛系在腰間一顆龍眼大小的明珠,往死人臉上一探,珠光瑩然,把那死人扭曲的面孔映成一片悽碧之色。
藉著珠光;沈玉芙看清那人,不由得驚道:〃怎麼是他?〃竟是那個姓林的駝背老頭。
沈玉芙還待再說,門外忽然傳來腳步奔跑之聲,楚長風道:“不好,有人!”收起明珠;一腳把駝背老兒的屍體踢到床底,把枕頭往錦被之下胡亂一塞,拉著沈玉芙隱身暗處,只待來人進屋,不聲不響地把他殺了。
沒想到,來人的卻是報信的薛凝,見房門開啟,只道沈玉芙已然出事,心慌意亂之間,竟沒發現有異這處,倒險此成了楚長風手下冤魂。
沈玉芙怒道:“我說覺得李嚴那老兒不是好東西了,打著行醫救世的招牌,欺世盜名不說,暗地裡卻做出這許多見不得光的事來,還有王法麼?”
楚長風皺眉心道:“只怕……只怕李家老小已然遇害,可是……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出來,李淵浩又是何人?〃沉呤片刻只道;〃不知他還有什麼險惡用心,我們最好趁早離開。”
薛凝暗道,這位楚公子見識倒是不凡,不知是什麼來歷,道:“楚公子說得是,公子還在外面等我們呢,不知他把那些人料理完了沒有。”
楚玉芙長眉一軒,道:“不行。李淵浩做惡多端。我們就這麼一走了之麼。不給他一點利害瞧。他還以為咱們好欺負呢。要走。你們先走。我非找他去算帳不可。”
薛凝一聽,急道:“玉芙,你別鬧了?”
楚長風微微皺眉,暗想,這姑娘當真不知輕重,連個看門的駝背老兒也不是對手,還想找李淵浩算帳,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道:“沈姑娘話雖不錯,但敵暗我明,咱們又不知敵人底細,輕舉妄動,給歹人困在這裡,反倒不好。我瞧,咱們還是先走為妙,多找些人手再來不遲。”楚長風輕言細語的說話,不知怎麼的,神情之間卻有一股不能抗拒的威嚴之氣。
沈玉芙點了點頭,道:“這……這倒也是,好吧。我們先走,等我回去;我非讓爹派人來把他賊窩抄了不可。”
三人不敢再多耽擱,出得門來,徑往外走。沈、薛二姝在前,楚長風緊跟在後。李宅之中,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風移影動,簌簌有聲,不知怎麼的,李宅之中越是寂心,卻越叫人心中難以平定。
楚長風暗暗留心,驀見花陰之後,一縷青光疾竄而起,直撲向奔在前面的沈玉芙,楚長風中一凜,道:“小心!”話音不落,早把沈、薛二女扯到身後,摺扇疾揮,電光石火之間,把一柄刺來的利劍蕩了開去?
不料那人手腕輕顫,劍鋒在黑夜之中一個轉彎,撕裂枝頭的幾朵紅花,一道疾掠向上的劍氣,只颳得片片落紅,滿天飛舞,蝴蝶般飛了楚長風滿身滿臉,藉著滿天落紅的掩蔽,劍光疾顫,凜冽的劍氣,自上而下直劈而下。
落花如雨,劍風呼嘯,撲面而來,楚長風雙目難睜,卻聽一道凜冽破空之聲,嗡嗡入耳,當頭擊落。
楚長風雖驚不亂,電光石火之間,揮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