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翼,劃破暗色的蒼穹,卻只幾隻隱身暗處的蝙蝠。
凌禹貉正蹲在地上,察看地上屍體的死形貌狀,聽到響動,忙抬起頭來,見沈玉芙面無人色,依在破窗上喘氣,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沈玉芙不願意給他看低,說自己膽小,噓了口氣,看了他一眼,道:“我……我沒事,你有什麼發現?”
凌禹貉道:“他們都是中了屍毒而死,身體尚溫,可能兇手還沒有走遠。”
沈玉芙道:“到底兇手是什麼人,殺人的手段這麼殘忍?”話音不落,凌禹貉眉心微皺,道:“別出聲,有人來了。”長臂伸處,已抱著沈玉芙的細腰飛身上樑。
沈玉芙凝神細聽,但聽得夜風忽忽,直吹得義莊破敗的門窗格格而響,那裡有什麼人的腳步之聲,不禁心中有氣,不知道凌禹貉又在弄什麼懸虛,怒道:“你……”張口欲罵,卻被凌禹貉伸手按住。
便在此時,格的一聲輕響,卻是有人踏碎了門口的一根枯枝,七八個人飄進門來,竟如鬼魅般沒有一點腳步的聲響。
沈玉芙暗道,這些人走路沒有腳步聲,難怪我聽不到了,也不知叫花子是如何發現,心中好奇,轉頭向凌禹瞧去,但見他雙眼在額前凌的長亂髮之下透出光來,爛若明星,薄唇緊閉,正低頭看著飄進義莊的幾人。
這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李師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讓他逃掉,要師傅知道,看饒不饒你?”
沈玉芙低頭瞧去,但見幾人身著一色的黑衣,說話之人正好站在沈,凌二人的足下,自上向上的瞧去,只能見到他光禿的頭頂,雖瞧不見面貌,但聽聲音也知道這人年紀已然不小。
另一個精瘦高長的男子微步走出,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聲,道:“大師兄,你也太多慮了,那人中了我下屍毒,那還能活命,而且……”說著,又是一陣得意的輕笑,“而且我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只要把我們抓住的那人獻給師傅,師傅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那還會計較這些。”
禿頭老者冷哼一聲,道:“做事還是要小心些好。”說著,向停放在西首的幾具棺木走了過去,笑道,“不過這次出來,這收穫到還真是不小,沒想到會遇到這人,當真是天大的幸事,夜風,鬼影,你們倆過來。”說著在一具棺木上輕輕一拍,道,“你們兩過來抬它,我們連夜就走,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又生節枝。”
兩名年紀較輕的男子應聲而出,奔近木棺,躬下身子,伸手扣緊了木棺的低陪。禿頭老者右手一揚,兩名男子抬起木棺,餘人手中各摯引鬼帆,哭喪棒等物,八人排成一列,似一支送葬的隊伍,身影飄忽,夜遊的鬼魂般,飄飄然向門口移去。
忽然間倏的一聲響,一道黑影自幾人的頭頂奔躥而過,衣襟帶風,半空中獵獵而響。禿頭老者大吃一驚,月光之下,一道長長的剪影投進廟堂,禿頭老者的目光順著剪影的向前方移去,但見一個破爛的花子,雙手抱胸,斜斜的依在門框之上,額前凌亂的長髮夜風中微微而動,擋住了半邊臉頰,瞧不清面目,只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凌亂的長髮後透出砭人的寒意,自有一種超脫的凜然之氣。
禿頭老者一驚,道:“什麼人?”
凌禹貉緩緩抬頭,寒聲道:“你不用知道我是何人,你只雖要知道,如果我問你的事你不老實回答,你會性命不保,好了,我不想殺人,你最好快點告訴我噬血毒王現在何處。”
禿頭老者臉上肌肉微微扭動,顯然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中當回事,怒極反笑,道:“是啊,我沒必要知道你是何人,因為……因為,對一個死人來說,他的身份已不重要。”
話音不落,哧地一聲,哭喪棒向前一送,徑往凌禹貉胸口戳去。凌禹貉知道自己的功夫遠高於對方,見哭喪棒已點到他胸上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