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成親了,葉濤寒呆頭呆腦,又十分好騙,到時候要想逃走,簡直易如反掌。
幽蘭見她笑嘻嘻的愣愣發呆,自然想不明白她此時的心思,搖了搖頭,自已做事去了。
忽忽數日,轉眼即過,明日,便是兩面人成親的日子了。
這晚;幽蘭捧著緋紅燦爛的親孃嫁衣,一面嘖嘖稱奇,帶著一襲合歡的花香走進房來,輕輕把鳳冠放在床頭之上,冠上瓔珞珍珠輕輕顫動,耀眼生花,不禁笑道:“小姐,快看啊,這嫁衣真是好看呢,聽說是葉家的人請了京城裡最手的工匠製成的呢。”
沈玉芙不屑道:“我不看。”聽她說得神奇,又不禁好奇,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幽蘭臂中的緋紅嫁衣望了過去,緋紅綢緞,金絲壓邊,襟前五彩絲線繡成的牡丹嬌欲滴,燭光輝映之下,似乎要裂錦綻放。
沈玉芙哎呀一聲,笑道:“雖然顏色太嬌豔了些,不過,還真是好看呢。”起身接過幽蘭手中的嫁衣,放在身前,在鏡中比劃一翻,捧起鳳冠戴在頭上,伸出手指,輕輕挑開垂在面前的白玉流蘇,白玉淡淡的光華映在面上,當真是嬌美不可方物,抿嘴一笑,道:“好不好看?”
幽蘭只瞧得耀眼生花,不住點頭,道:“嗯,好看,好看,真是好看呢,小姐穿上這身嫁裝,真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沈玉芙撇了撇嘴,抿嘴笑道:“我不穿這嫁難道就不好看了,摘下頭上的鳳冠往床頭一擲,白玉珍珠相互撞擊,錚然有聲。
忽然,一陣風捲著陣陣花香撞開長窗,風聲;便如同情人低低的一聲輕嘆,沈玉芙哎呀一聲,道:“怎麼開了。”走近窗邊,見院是一株花木開得正好,也不知是什麼花兒,碩大的花朵,竟在這深秋季節花得這般爛,但覺芬芳馥郁,花香襲面,不禁嘆道:“真好看。”她抬頭向滿樹繁花望去;雙眸如星。
她不知道,繁花之後,一雙明亮目光,正穿過重重花影向她深深凝望,心中悵然若失。
花中之人,正是丐幫幫主凌禹貉,他和沈玉芙二人中計墜入深淵,數日之中,勇鬥群鱷,赤手搏虎,兩人可謂是出生入死,患難與共了,不知不覺二人心中漸生情愫。
凌禹貉身為丐幫幫主,豪放不羈,於江湖中的大小事物處度有方,偏偏沒把兒女情事放在心上,他在年輕女子面前,雖愛胡說八道的討些便宜,事過以後,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和沈玉芙在一起的這些時日,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心中會對沈玉芙有種特殊的眷顧之情,遇到危險,便是丟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她周全,便是在最險惡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棄她不顧,直到後來,他無竟之中給情花所傷,又經賀蘭雪的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愛上這個頑皮胡鬧的沈玉芙了。
那日酒店中,他體內劇毒發作,給酒店中的寧蒔熔和賀蘭雪二人救去,待他醒來,已是數日之後,回到客棧,沈玉芙已然隨葉濤寒走了,只是他未親眼見到沈玉芙平安回家,總不能放心,於是,回到寧、賀二人的住處,向二人告別,往臨安趕回去。
豈知,行至半路,偏偏遇到一件不平之事,他嫉惡如仇,雖然事不關已,卻也不能置之不理,於是藏身暗中,出手懲治惡人,大功告成,這才重新上路。如此以來,耽擱了時日,回到臨安,已是一月之後。
這日,剛回臨安,正好遇到幫中一名陳姓的長老,道:“幫主,你這此日子到哪裡去了,那位姓沈的姑娘,也不知什麼事情,正找你呢。''”
凌禹貉笑道:“原來,她已經回來了。”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道:“哦,對了,他找我,有什麼要緊事麼?”
陳姓長老道:“這個她倒是沒說,不過瞧她樣子,倒是很急。”
凌禹貉點了點頭,笑道:“她這麼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