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據說是浙江龍泉出產的上等寶劍。身後是數百人的民壯、衙役和城中的守備士兵。亂糟糟的隊伍手中拿著水火棍、鐵尺、鎖鏈,以及刀槍等物,直撲城下不遠處的陳天華所部。
“見過要錢不要命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命的!”
見一群人從城中殺出,氣勢洶洶的直奔自己的隊伍而來,口中亂七八糟的喊著各種口號。無外乎就是殺賊,升官發財之類的話語。
“列陣!”
不待陳天華髮出號令,隨同出行的幾位營官已經大聲吆喝著部下迅速從散漫的休整狀態進入了臨戰狀態,整個隊伍如同一頭方才還在樹蔭下懶洋洋打著盹的獅子張開了血盆大口,揮舞著利爪,等待著獵物的上門。
長槍手們迅速的在營地的最外層列開,手中的五米長矛喪門槍斜斜的向外高舉,彷彿豪豬的尖刺一般。在長槍手們的身後,一排排刀手和火槍手在那裡列開陣型。火槍手在長槍兵的身後,迅速的將槍頭帽拔掉。檢查火石。安裝發射藥,塞入鉛彈,用通條夯築兩下,使火藥和彈丸能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隨著陳天華北上廣東的這些人。都是守漢從各營中挑選的甲長以上骨幹。一個個臨陣經驗之豐富。完全超乎了對面新安縣這群人的想象。不客氣的講,便是此時與八旗滿洲的白甲兵對陣,勝負也在五五之數。可能白甲兵單獨的搏殺能力要超過這些人。一對一,一對二,都不會吃虧。但是,南中軍實行的是狼群戰術,哪個會同你單挑?都是一群長矛刺過來!
新安縣的典史剛剛帶著隊伍衝過了護城河,還沒有來得及與陳天華所部接觸,便見得對面的人馬已經從散漫變成了嚴整,丟棄在地上的刀槍器械已經被緊握在手中,對準了自己前進的方向。有那心中打鼓的,便悄悄的放慢了腳步。
“殺!”
典史大人繼續充當著英雄的角色,催動坐下馬向著對面衝來,他的眼睛已經被銀子燒得通紅,渾然不覺對面發生的變化。
他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民壯班頭和衙役班頭們可都看得明明白白,沒辦法,這群人每日行走於街市之上,靠的就是一雙眼睛,所謂光棍眼賽夾剪。練就了一副檢視風色的好本事。見對面轉眼之間立刻擺出了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勢,這群人不由得便悄悄的放下了腳步。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什麼人可以隨便欺負,什麼人必須要笑臉相迎,他們清楚的很。
眼前這夥人是是不是要笑臉相迎還說不好,不過看著這個陣勢,絕對是屬於不能招惹的那批。
可惜,典史大人沒有他手下這群人的江湖閱歷。於是,悲劇就這樣的發生了。
“噗噗噗!噗!”
四名長矛手向前快步奔跑幾步,攔住了單人匹馬想要衝擊南中軍陣型的典史大人。更不搭話,挺矛就刺!
可憐那典史,方才還在胯下那匹騸馬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馬兒吃疼不過,正在向前狂奔,正好迎面撞上刺來的四根長矛!
兩根長矛刺穿了典史的身軀,兩股血箭立刻噴了出來。另外兩根長矛刺中了馬匹的胸腹,那馬吃疼不過,一聲哀鳴倒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眼見得是不能活了。
而典史大人,則是無比狼狽,先是被長矛刺穿了身體,五尺長的喪門槍槍頭,將他身上披著的棉甲輕鬆刺穿,(倒也不是說長矛有多麼的鋒利,大家可以計算一下,長矛刺出時的速度,再加上他策馬賓士的速度,按照牛頓的什麼什麼加速度定律,不好意思,初中物理學的那點東西早就還給了老師。)長長的矛頭滿是鮮血在他的背上顯露了出來。
之後則更是駭人。兩名長矛手也是多年並肩作戰的戰友,深知如何利用這樣的機會最大限度的打擊對手的勇氣。二人一起吐氣開聲,前手向上提,後手猛向下壓。“嘿!”兩杆喪門槍將典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