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但是李賊暴虐,想必是掃地徵發,上至七旬老翁,下至黃口幼童,一律發到工地修路便是。”
“世子所言極是!想必是連那溪硐之人,也要在李賊淫威之下,迫不得已而為他的荒謬之舉流血出力!”
這話倒是被大臣們猜對了,也不能說全對。壯丁的數字固然不對,但是,不要忘記,守漢的地盤上是執行官紳一體完糧納稅的制度,大批原先依附於阮家官紳貴族的奴僕成為了自由民,這些人是不在丁口簿子上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歷朝歷代在開國之初輕徭薄賦之後,人口增加的原因,不用繳納人頭稅了嘛!
另外,便是日麗十條的威力。在這個原則框架下,所有的人,都可以獲得開墾荒地的權力,但是你必須要繳納稅賦。這樣一來,頓時在墾荒局登記的人口數量立刻呈爆炸式增長。
“想哪秦始皇、隋煬帝,為了一己之私,在全國各地徵集百萬民夫,修建宮室馳道,建造長城,開挖運河,最後導致亡國,李賊想來也是為期不遠!”
此話一出,頓時室內一片附和之聲,所有的大臣都暗自垂涎,這幾年同南方貿易,河靜出產的各宗商品,不論是王公大臣喜歡的玻璃、百合瓷,還是升斗小民需要的食鹽、菜油、布匹,米酒,軍隊強烈要求全部裝備的九轉鋼製造的兵器鎧甲,哪一樣不是讓經手人大賺特賺的東西?
這要是一旦李守漢的政權發生內亂,主公大舉南下,自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塊肥肉上狠狠的割下一塊來?想到那些傳說中幾乎是吐金屙銀的工場,還有那些年產十石稻米的肥沃土地,大臣們一個個在內心流著口水。
“臣等懇請陛下,早日揮師南下,以解民生倒懸之苦!”大臣們發出異口同聲的心聲。“好讓我們發大財!”
“李賊雖然殘暴不仁,但是如今正是邸張之勢,要待他多行不義,我軍才好南下,解民於倒懸。”抖抖團龍袍的衣袖,鄭王爺大義凜然,卻又無可奈何的向諸位公卿解釋。“敵人雖不仁,卻是強敵,我雖仁義,但卻弱小,只能相持以待變化。”
“但是,本王已經決定,待稟明皇帝之後,便揮師西向,解救那裡的黎民百姓!”
這個!?。。。。。大臣們都啞口不言了。向西?那是寮國的地盤?這分明就是惹不起富人去欺負窮鬼嘛!寮國同河靜比起來,有什麼?除了荒山還是荒山,有點田地也是出產不足。
“陛下!臣不才,蒙陛下重用,執掌錢糧度支之事,臣願意為陛下及諸位同僚剖析一二,試看李某之地,還能支撐多久!”
說話的人是戶曹主事。
很快,他從錢糧開支的專業角度為鄭王爺和同僚們開始分析。
“李賊徵發了數十萬民夫,我先按照四十萬人計算,這些人沿著從南到北這三千里的地域內進行辛苦勞作,每天要吃掉多少糧食?按照每人每天一斤半的最低消耗,便是六十萬斤。再加上沿途運輸的損耗,中間環節的消耗(其實就是經手人員的中飽私囊。)每天至少要消耗百萬斤糧米。施工已有數月,何時完工,不得而知,但是,每月至少要耗費三千萬斤糧米之數。此乃糧米消耗。”
“鄭杖大人所說,路面完全使用燒灰鋪就,且可以並行三輛馬車。那燒灰臣下家中也曾用過,一桶二百斤,要價銀5兩,這條道路從河靜直抵定遠州,三千里路途,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桶燒灰?如此鋪張,如此奢靡,李家便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消耗的!”
“更不要說,還有那些工具、車馬、人力的消耗,這廝,此番必亡!”戶曹說的激動處,不由得咬牙切齒,面貌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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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黎皇上朝接受遲來的百官元旦朝拜。
正月初五,鄭王上奏,寮國不行仁義,屢次犯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