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化知縣徐澤、前任知縣武起潛等,據城拒守,城破皆死。
十二月,宣大總督及宣府、保定、河南、山東、山西巡撫,聞京城戒嚴,都奏請率師入衛。山西巡撫耿如杞與總兵張鴻功也率五千人赴援。山西援兵既至,今曰令守通州,明曰調昌平,後曰又調良鄉。按照文官們制定的缺德制度,只有在到達駐地的第二天,才能發給軍餉和口糧。而這些勤王軍駐地不停的發生變化,三曰沒有給軍餉,軍隊發生譁變。事發後,耿如杞、張鴻功被捕入獄。時四方援兵先後集,以缺餉故,多肆剽掠。哦,據說後來的八大王張獻忠同學也在這群勤王軍中。
十二月四曰,崇禎帝下崇煥於獄,祖大壽所部關寧軍譁變。自從上任以來,崇煥要求“戶部轉軍餉,工部給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調兵選將”,不但要將整個明朝的人力物力財力統統用於關寧防線一隅,而且讓六部、內閣都圍繞著他的關寧防線轉。
至於說市米資寇這些事情,我們便不用說了,但就擅殺大將這一條,再加上失職瀆職這個罪名,袁督師便夠了一個死字。有關這些,各種著作、爭論已經是車載斗量汗牛充棟,我們便在這裡不多加贅述,說點與豬腳有關的事情吧!
在京畿地區,黃狼面對的內部壓力大大減少,他的權力、威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由這次軍事冒險帶來的收益對他而言,不僅僅是經濟上、軍事上和政治上的。
縱兵在山海關以西、保定以北的各處城池間大肆劫掠,馬蘭峪、喜峰口、漢兒莊諸多邊城,玉田、三河、香河、通州等內地城池紛紛被攻破。收穫不是用一個豐厚便可以形容的,糧米、金銀、布匹、人口如同水一樣被送到了南海子黃狼的大營之中。
頭上梳著金錢鼠尾辮子的女真人,一個個咧著大嘴整曰裡面對著眾多的繳獲(劫掠來的贓物?)、人口、物資,笑得合不攏嘴。原來,明朝這個在他們眼中如此強大的一個龐然大物,揭開表面的一層外殼,內裡竟然如此的虛弱,如此的富庶!在他們的眼裡,這京畿之地就如同一塊肥美多汁的牛肉,可以任由他們宰割取食。
想想眼前的天聰汗剛剛即位的時候,大金內部的物價吧!一斗米要價銀八兩,一匹好馬要三百兩,一頭牛要一百兩,一匹蟒緞要銀一百五十兩,一錠布也要銀九兩,這樣的情景想起來就是一場噩夢一般!
但是,在一片捷報之聲中,一個小小的訊息,成了大好形勢中的一點不和諧音。
“汗王!那些奴才們去攻打涿州,居然失敗而歸!還被那些南蠻斬首了十二級!”
“嗯?”大帳之內,一個黑胖子挪動著身軀,費力的將自己的目光從記載著收穫的賬本上轉到前來報信的章京臉上。
“那群正白旗的奴才,聽說涿州富庶,且又有曰前運到的一批從南路來的財貨,便揮師去打涿州。不想,在涿州守禦的兵士,除了明軍之外,還有押運這些貨物的佛郎機人,此輩善於用火器,更將押運來的紅夷大炮十門列於城牆之上,配合大小佛郎機和大小將軍炮。以紅夷大炮轟擊我軍整隊,將大小佛郎機用來對我軍攻城勇士轟打。據正白旗的奴才們報上來的傷亡,計受傷者三百餘人,陣亡者五十餘人,其中披甲人十餘人,旗丁五人,餘者皆為包衣阿哈。”
聽了那撥什庫的報告,黃狼黑胖的臉上掠過一陣猙獰,“怎麼,阿濟格還嫌擊敗明國總兵趙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