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往我在河靜的時候是用青蒿給病人治療,這個法子,還是您當年教給我的。但是,如今這個法子卻有些有心無力了!”
原因其實很簡單,青蒿,作為一年生草本植物,生長於如今的吉、遼、冀南、陝南、魯、蘇、皖、浙、贛、閩、豫、兩湖、兩廣、川東、黔、滇等省,在朝鮮、日本、越南、緬甸、印度及尼泊爾都有分佈。但是,如今南中軍的中心在順化,在地理上已經屬於安南的南部地區,並且,大批的病患集中在了九龍府、藩朗、藩切地區,這都是集中在南部地區。
上哪裡去找青蒿?
而且還要“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也就是說,必須是新鮮的青蒿才可以!
“主公,我和程先生已經是無計可施了,但是,煩請主公念在那幾萬病人的面上,請主公想想辦法,那可是一條條生靈啊!”
王廷奇說的聲淚俱下,更要在守漢面前倒身下跪,唬的守漢急忙和王廷奇的幾個學生一道七手八腳將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有什麼事情,您只管說便是,何必如此呢?您老這不是要折我的陽壽?”守漢帶著幾分玩笑的口氣責備著王廷奇。
“主公,其實,老夫這一拜,是想請主公忍痛割愛的!”
“當年我們也曾經用金雞納霜給瘧疾病人治過病。效果很是不錯,而且,此物一旦製成,便不再受地域影響,五湖四海天地之間無一處不可去,不像青蒿一般,定要使用新鮮的榨汁才可以。”
王廷奇的一名學生為老師的行為做著註解。
“好啊!那你們便和程掌櫃的一起去採辦就是了,何必來找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遇到這種大災大疫的事情,全部錢糧費用,一律先從內府中支出墊辦,你們忘記了?”
王廷奇聽了此言,緩緩的從黃花梨官帽太師椅上站起身,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向守漢深深的施了一禮,“主公,此言可是真心話?”
“誒!老先生!你我相識相交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可有說話口不應心之時?”
“老朽自然知道主公心中光風霽月,襟懷坦白,但是,茲事體大,怕是主公捨不得,所以,小老兒必須向主公說明。”
聽到這兒,守漢似乎有些明白,這個老頭怕是打著什麼主意,這個主意對控制疫情是絕對沒有問題,但是,恐怕對守漢的個人利益要受到嚴重的損害了。
“您當初不是安排陳慶華在幾處山區、平原種植金雞納樹和滴淚樹?當年我聽聞阿方索那班葡萄牙人說,這金雞納樹的樹皮便是煉製金雞納霜的材料,在他們的國度裡,人們將生長約12年的金雞納樹連根挖出,剝取樹皮或根皮;之後將生長約12年的金雞納樹連根挖出,剝取樹皮或根皮;或是煮湯服用,或者是加工提煉成金雞納霜。”
“但是,如此一來,主公數年的心血便付之東流,那些樹木,只是栽下了五六年而已,便如雞雛一般。老夫此舉,雖然並無半點私心,然而卻損害主公之家業,譬如殺雞取卵一般!”
“然數萬生靈,皆會。。。。。。”
“好了!不要再講了!”
守漢有些惱怒了。
“本來花費重金購來這些外洋植物種子,哪一樣不是為了富國強民之用?便為了區區的幾棵樹,你看看你這個彎子繞的如此之大!虧你還是從我剛剛接任的時候就跟隨我做事的老人了!去瞧瞧你的那點出息!”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