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在從南門通往內城的城區內,特別是那些沒有紅旗或者紅紙在門口飄揚的城區街道內,開始響起來打門聲,叫罵聲,哭喊聲,東西被打破了的聲音,女人的哭嚎聲,男人們痛苦的呻吟聲。
很快,從南門入城的人群來到了內城前,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一時疏忽,內城的一座城門竟然沒有關閉!一群衝到這裡的自新軍和原阮家計程車兵,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裡,他們看到了一份驚訝,一份狂喜,一份恐懼。
“管他的!咱們後面是明國大軍,就算是有埋伏又如何?膽大做王!兄弟們!進宮!發財去!”
“嗷!進宮啦!發財去了!”
“幹!老子要睡娘娘!”
“娘娘啥的你也配?!那都是給大將軍留著的!咱們睡一個宮女什麼的也就夠本了!”
人們互相叫罵著。鼓勵著。如同山洪暴發一般,衝進了王城。
順著寬闊的石鋪甬路,人們衝進了王城。
甬路的兩側,栽著松柏雲杉等樹木,路的盡頭,是一片平臺,俗稱丹墀,磨光的青石鋪地,左右擺著鎏金香爐、大鼎、仙鶴。丹墀三面都圍著漢白玉欄板,雲龍柱頭,雕刻精美。平臺前是七級石階。明顯僭越規制的五間蓋著黃琉璃瓦的樓房,赫然數十根一人無法合抱的硃紅立柱,樓房下是並排三座六扇朱漆大門,院子兩側有廊房、鐘樓和鼓樓。
院子中間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是阮福渶的部下。沿著甬路一直到黃色琉璃瓦的樓房前,橫七豎八倒臥著許多屍體,男性屍體大多是宮中的侍衛另有幾個胲下無須的太監,被各式各樣的兵器刺的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女屍體多是在一些較為偏僻的角落裡,渾身**或者是下身**,顯然是在破城時被人凌辱而死。
“快!印信在哪裡?!”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高聲喊叫著。
他所謂的印信,便是鄭家藉著黎皇的名義頒發給阮福源的節制順化二處水步諸營兼總內外平章軍國重事太傅國公等諸多印信,這些印信,可以用來證明阮家的合法地位。自然是可以拿來向南中軍獻功的最大戰利品。
被逼問的正是阮福源的心腹謀士阮有鎰。
“背父逆子,如何敢問我印璽何在?”已經是滿頭鮮血的阮有鎰,頗有幾分亡國孤臣的味道。
但是,周圍的亂兵們,卻顧不得講究這些,他們眼睛裡,直盯著那些金燦燦、明晃晃的東西,還有那些躲藏在角落裡、隱蔽處的正在瑟瑟發抖的美女們。
終於,人群中有人一聲發喊,“搶啊!”
人們的**被這一聲叫喊,點燃了。
針對王城的洗劫和殺戮,**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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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順化,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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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農曆五月初,稻田裡的早稻已經開始揚花吐穗,個別的地塊,稻子已經開始灌漿。一片片的看上去煞是喜人。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年應該又是一個豐收年。
稻田的田埂上,幾個頭戴著斗笠,褲腿高高挽起的農人正在那裡高談闊論,討論著今年的收成會不會比前年那次更好。旁邊的孩子們手裡的青蛙在不甘心的跳動著,試圖從束縛中逃脫。
不過,順化城中的守軍卻沒有心情欣賞這豐收在即的景色。他們眼中,只有稻田前方的南中軍大營,和那一座座的炮壘。
南門外的六座炮壘,已經不間斷的轟擊了一個上午,幾百發炮彈砸向了順化城牆。城頭上的官兵在督戰隊的鋼刀面前,又不敢逃下城去,只得是躲在城牆的另一側,來賭自己的運氣。
還好,今天上午大家的運氣似乎都不錯,沒有死太多人。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個人去見了佛祖,另有二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