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大言炎炎的命令他這個草根出身的**絲將領。
因為他是和堂兄吳六奇一道在廣東抗糧風潮之中趁勢而起的將領,與南粵軍之中其他各個將領都有所不同,便是同樣是廣東籍貫的廖冬至,雖然也是抗糧起事之人,但是起事後便投奔到了陳天華麾下,也算是正牌的南粵軍。只有他和吳六奇屬於南粵軍之中的旁系、雜牌。雖然李守漢內心之中還是依照主席用人的五湖四海原則,講究一個平衡,並且你只要有能力、有戰功我便提拔使用你,不像校長那樣講究所謂的“黃、浙、陸、一”。但是守漢雖然這樣,他手下的那些老人,同他一道從河靜殺出來的那群基本將領卻不一定這麼看。日常言談舉止之中。未免有些畛域之見。
吳標這個人又不像他哥哥吳六奇那般有城府有心胸,相反,他內心頗為有些狹隘。唯恐別人看不起他。所以每次作戰必奮勇爭先。但是當日受司禮監和內閣、皇帝的聯合引誘,反水離開南粵軍。未嘗沒有這種心理作怪的原因。
總覺得就算是守漢對他再好,也不過是地方藩鎮而已,哪有給皇帝直接辦事來的風光榮耀?雖然這幾年從南到北的走下來,他的心早就涼透了,雖然頭上頂著神機營、模範旅的光環,但是個中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卻是一時拉不下面子來重新回南粵軍這個團體中來。如果南粵軍之中有分量比較重的人物出來延攬一下,未必他不能重新迴歸到團體之中來。但是今天李沛霆的這番做作,卻是徹底斷了他迴歸之路。
聽了李沛霆這番不陰不陽的話。吳標心裡老大的不高興。
就在這個時候,李沛霆的又一把火點了起來。
“怎麼樣,吳將軍,咱們一家人,可都在等著你回家呢!”
“丟你個老母!用得著老子的時候都是這副嘴臉,若是老子聽了你們的,只怕不一定死的多慘呢!”吳標心中大罵一句,早已對重回南粵軍斷了念想。不過,有李輔明和王樸兩個人在場,又不能太過於發作。畢竟糧草軍械彈藥餉銀等事還要靠南粵軍接濟。
“南下附敵惻背之事,恕難從命。眼下松錦一帶大股奴騎出沒無常。吳某所部若是要南下出擊,擔心後路被此輩抄襲。所以。配合大小姐塔山方向可以,但是,長伯兄,我們松山之兵也只能是掃蕩松山至錦州一帶的奴賊遊騎。為伯爺大軍打掃乾淨通往錦州的道路。”
吳三桂見吳標不肯南下塔山,卻只肯在松山一帶出擊配合,不由得心中一喜。此人若是不去塔山,則塔山之功盡數歸吳某了!
吳三桂心中歡喜自不必說,李沛霆也是暗自得意。此人不肯南下作戰,則塔山之戰。多爾袞便不會死得那麼快!中間便有許多的機會可以上下其手,讓明清雙方拼得更狠一些!
“李大掌櫃的。請代吳某轉稟大小姐,就說姓吳的小子不識抬舉。不肯南下作戰。若是大小姐發起雌威,吳某也只好等伯爺到了遼東之後再登門請罪了。”
吳標卻也不是將路完全堵死,他話裡的意思,若是日後李守漢仍舊有招攬之意,他重新回南粵軍也不是不能。畢竟那是自己發跡的地方,又是家鄉桑梓所在。
“將軍好意,某家一定帶到。告辭。”
“送客!”
看著吳三桂、李沛霆二人在數百親兵的護送之下絕塵而去,松山城頭上李輔明、王樸二人這才有了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