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蓬琴絃飛灑而出,月光之下,漫天銀絲飛天而起。
月光之下,但漫天銀絲清澈如水,飛來穿去。
嫦虞雙臂起落,十指連動,牽引著滿天飛舞的琴絃上下縱橫,飛往來去,便如一張巨大無朋的蛛網,向二人灑落。
秦天浩暗自著急,他兄弟二人所練的軟骨功,貼身肉搏,纏住對手,自是大佔上風,如此以來,便連對手的衣角也不能沾到一片,自是十分不利,眼見漫天琴絃自頭上酒落,危急之間,噗噗幾聲,撕下身上的大片衣襟,纏在手掌之上,起落之間,已然抓住幾道灑落的琴絃,雙手力分,撕出一大片漏落,高聲叫道:“天寶,快,從這裡出去,先救了沈姑娘再說。”
秦天寶道:“好。”身子陡然間向上縱起,穿過漏落,飛了出去,半空之中,身上衣裳無風自鼓,便如一隻巨大的圓球,自上而下,捲起一股強烈的氣流,飛旋著向嫦虞撞去,一面大聲道:“讓你見識見識老爺的利害。”
嫦虞見他自上而下向自己撞來,氣流相互撞擊,颳起他滿頭長髮獵獵亂飛,轉眼以至,不禁冷笑一聲,道:“好。”一道清澈如水的琴絃自袖中飛出,捲住一座高樓的簷角,騰空而起,斜身飛去。
秦天寶肥大的身體撞了個空,嘭,一聲巨響,撞斷幾根椽子,泥瓦紛飛,半邊房屋登時向下塌去。
秦氏兄弟二人同時驚呼,道:“天啊。”房倒屋塌,泥瓦紛飛中,身不由主的向下跌去。
沈玉芙穴道被點,急道:“救命啊。”眼見她要隨著塌陷的屋脊向下墜去,嫦虞抓著琴絃,身空中輕輕一蕩,抱住沈玉芙,向上飛起,兩人自上而下遠遠望去,但見塵土飛揚,泥石磚瓦紛紛下落。
秦天浩自碎瓦斷磚中灰頭土面的爬了出來,咳嗽幾聲,道:“天寶,天寶,你在哪裡?”
忽聽秦天寶的聲音道:“哥,我沒事,我在這裡。”口中吐著泥土,一面慢騰騰的從瓦片中爬了出來,肥頭大耳的腦袋,早給屋瓦的碎片割出一道道血跡,忽然間哎喲一聲,驚道,“沈姑娘,沈娘在哪裡?”縱上房去,舉目四望,哪裡還有嫦虞和沈玉芙的蹤影。
嫦虞挾著沈玉芙出了城門,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下,這才止步,向陡峭的崖壁望了一眼,笑道:“玉芙妹妹,可要拉好我了。”一手抱著沈玉芙,一手抓住崖壁的縫隙,提氣直上。
沈玉芙張口罵道:“快放開我。”耳邊風響,低頭向腳下望了一眼,但見腳下雲霧瀰漫,已看不到地面,只嚇得面無人色,說不出話來。
嫦虞抱著她向上爬去,足低在一塊凸的岩石上微微用力,向上躥起,躍上一個平臺,這才放開沈玉芙,似笑非笑,道:“玉芙妹妹,這下可沒人來打擾我們了。”
沈玉芙退開一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要回家。”轉身向懸崖下面望了一眼,但見四周雲霧瀰漫,二人所處之地,便如一座孤島般飄在雲層之間。
嫦虞向他瞧了一眼,伸手掠了掠額前的亂髮,笑道:“玉芙妹妹,我就那麼讓你討厭麼,這麼快就鬧著要走了。{}”向她走近,伸手自身後去抱她瘦削的雙肩。
沈玉芙大驚失色,怒道:“你別胡來啊……”退到懸崖邊上,幾枚石子,蹦跳著跌入朦朧的雲霧之間。
嫦虞笑似笑非笑,斜眼瞧著沈玉芙,道:“我就是喜歡胡來,那又如何,玉芙妹妹,這裡可是山峰的絕頂,你逃不了的。”一面說著,向前逼近。
沈玉芙見他走近,咬著嘴唇,向腳下的懸崖望了一眼,怒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了。”
嫦虞見她面上綴著幾點明亮的汗珠,似乎料定了她不敢往下跳,笑道:“這裡很很高的……”
沈玉芙見他靠近,嘴角彎起,似乎不懷好意,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