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沒遮攔?”
“瓊枝一時心直口快,還望娘娘見諒!”瓊枝坐在太后身邊,努努嘴,“太后,瓊枝說那話可沒別的意思,瓊枝也是為了給符女官著想,姻緣之事強求不得,像文宣哥哥那種不解風情的冰疙瘩也就公主受得了。我表叔家的二哥在翰林院供職,至今尚未婚配,瓊枝瞧著跟符女官倒是般配。”
太后正為現今局面犯難,皇帝明顯是有他的打算,可是歐陽家的勢力不容小覷,歐陽錚又是如今的家主,再者,西月雖然經過內亂,但國祚尚且穩固,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撼動的。
聽了瓊枝的話,太后道:“皇兒,瓊枝丫頭說的不錯。鄭家的二兒子哀家見過,倒是個不錯的孩子。”
“朕意已。。。。。。”皇帝有些不耐煩了。
“陛下,文宣承諾過公主,此生再不會納妾。”歐陽錚俯身叩首,“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惱怒,拍案指著歐陽錚:“你真要抗旨不遵?還是你們歐陽家已經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陛下息怒!”歐陽錚臉色一變,“文宣不敢!”
“父皇,文宣大哥對靜嫻公主情深意重,剛剛實屬他無心之言。”尹元烽和尹元烯也跟著出言解圍。
皇帝冷哼一聲,眼中閃過陰鶩之色,殿中眾人看在眼裡,不敢再多言。
皇后和尹元燁對視了一眼,唇角浮現了一絲冷笑。
就在此時,花溪突然站起了身:“陛下,不知靜嫻可否說一句話?”
默默坐著的靜嫻公主站起身,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皇帝看了一眼花溪,並未阻止。
花溪跪在了歐陽錚身邊,直視大華皇帝,言道:“陛下為歐陽家血脈考慮,要為文宣賜婚,靜嫻作為文宣的妻子自是感謝陛下一片厚愛。”
“花溪,你。。。。。。”歐陽錚抬起頭,眼中閃過驚愕,花溪笑了笑用眼神安撫歐陽錚,復又抬起頭:“雖是感激,但請陛下恕罪!靜嫻和文宣不能領旨。靜嫻與文宣識於微時,蒙陛下和我皇眷顧成就眷屬,今後能相知相守,靜嫻和文宣心中十分感激,但文宣求親之時已經立誓,今生若與靜嫻一起,不能再另娶他人。”
眾人譁然,皇后厲聲道:“公主,男子娶妻納妾,繁衍子嗣,乃是自古就有的禮法。況且你已嫁入大華,自要遵從大華的禮數規矩。”
皇后剛說完,歐陽錚立時回說:“娘娘,此事與公主無關,是文宣的心意。”
花溪心中冷哼,在大華,若皇家公主招駙馬,雖沒明言駙馬不能納妾,但多半也是一夫一妻。皇后這話實在有些牽強。
她勾勾唇角,嘲諷一笑,隨即說道:“今次靜嫻是代表西月與大華和親,此乃兩國邦交的大計。我西月內亂已平,雖國力有損,但百餘年國祚穩固,我皇承諾感謝大華和芝南相助,另又承諾今後對大華朝賀納貢,足見我皇誠心。大華是禮儀之邦,誠實守信為立國之本。陛下受萬民敬仰,賢名遠播至西域各國,諸國百姓無不讚譽陛下乃是武德文成的一代聖君。文宣身為大華子民,代表大華與西月和親,自當以大華利益為先,而今他若違反了當初立下的承諾,那大華在諸國中還有什麼信譽而言?”
花溪一轉頭提到了和親和兩國利益之上,加之又大讚大華皇帝的威名,讓人無從辯駁。皇后臉色一黑,暗罵花溪狡猾,一時卻也想不出該如何反駁。而皇帝則蹙眉打量著花溪,似乎發覺自己從未正視過這位從大華走出去的西月公主。
下首,尹元燁的眼神曖昧不明,有些泛青的指節洩露了他的心事,你越是對他上心,我越是不會放過他。尹承宗的目光落在那洋溢自信笑容的耀目容顏上,再無法挪開。
花溪俯身磕頭:“今日文宣不接受這樁婚事,並非對陛下不敬,而是怕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