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你。”
“爹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了爹。”薄野信望著花溪,似乎透過她看著別人,嘴上自言自語道,“想當年,我醒過來見到你母親第一眼,我就想這姑娘長得真好看,以後娶妻定要娶個這樣的……哎,只可惜我和你母親情深緣淺,好在她給我送來了你。”
“歐陽錚祖上是陳國人,西月佔了陳國半壁江山,他也算得上是半個西月人。論模樣人品家族地位,歐陽錚倒是與你匹配。你若真心喜歡他,爹也不反對。只不過他那人心思深沉,連爹有時也覺得看不透他,爹就怕你會吃虧。”
花溪的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胸口,那塊“文”字玉牌就掛在自己的胸前,她這是第一次聽說歐陽錚的家族歷史,無怪乎他會在西月有自己的勢力。花溪有些迷茫,就像父親所說的那樣,像他這樣陳府極深的人,到底能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爹,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您就當真了。女兒還不想那麼早出嫁呢,您著急什麼啊?還是先應付了眼前的事再說。”花溪不想再繼續談論歐陽錚,畢竟擺在眼前的當緊的事還沒有解決。
薄野信也沒再追問花溪和歐陽錚的事,叮囑了花溪幾句便出門去了。
晚膳後,薄野信回了花溪住的院子,“……虞恆醒了,何醫政去看過他了,說的與邱大夫一樣,虞恆是中了香毒,你那香方看起來並沒有問題,猜測多半是煉香時用錯了材料所致,又加開了些祛毒理氣的藥。”
“虞恆可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說煉香時忽然暈倒了。”
“何醫政可看過他煉香時用的香料?”
“自然是看過了,不然不能對症下藥。”薄野信蹙眉道,“只是虞恆說他煉香時,給材料里加了你送給王妃的香精油,何醫政還拿走了兩瓶說要再驗看驗看。不過即便是精油有問題,他們也不能單憑這點來指證你就是那調換精油加害虞恆之人。”
花溪聽罷,思索了好一陣。
薄野不禁問道:“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我只是猜想,虞恆是不是在唱苦肉計?”
昨夜是在發現荀柔被害後,緊接著發現虞恆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暈倒在調香室裡。那段時間其他人都已入睡。這別苑中除了自己,也就虞恆精通煉香調香之術。若真論起來,虞恆嫌疑也很大。
“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虞恆為何要害荀柔?”薄野信雖也懷疑過虞恆,但顯然證據不足,而且他找不出虞恆加害荀柔的緣由。
花溪搖搖頭,這點她也沒有想清楚,到底是薄野宗啟主使還是另有原因?
薄野信見花溪蹙眉凝思,叮囑她早些安寢,“你先歇著吧,我去趟疏影館,晚間何醫政和刑部仵作會去驗屍,況侍郎、我和荀玉卿也要一同過去。”
“爹,女兒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請爹幫忙”
薄野信示意道:“你說”
花溪回說:“女兒想請爹派人連夜迴天都,請方柳前來。”
“這是為何?”
“沐蘭說過方子是從東日國帶來的,方家祖上就是東日國人,我想請方柳來鑑定一下那方子。”
薄野信尋思了一下,方家之中方柳是個香痴,為人正直,與花溪又交好,若能找他前來,倒是能以備萬全。
“我這就派人去辦。”薄野信起身離開。
“送爹爹”花溪一直送了他到了大門外才折返回來。
白蘭在屋裡候著,見花溪進來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綢布包,遞給花溪說:“郡主,這是您叫奴婢去取的東西。”
花溪接過綢布包,“你可確定?”
白蘭點頭道:“嗯,奴婢查探清楚,這些東西被三王子封存在別苑內庫,並不在意林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