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給鄭樂包紮的手法呢?還有那份壓抑著焦急佯裝平靜的言語。都還是記憶裡的樣子。
一瞬間,想到許多。真實的,虛幻的,在記憶的扭曲下,分辨不清。
“我們……能當面聊聊麼?”
不是奢望重歸就好,只是……孟浩翔也不知自己為了什麼。如果真如自己所說只為知道她是生是死,那現下已經知道了。過得好與不好,難道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我的身份特殊,恐怕不方便。”
劉靜怡遲疑著,
“浩翔,今天真是太謝謝你。我記得你的號碼,以後方便了再聯絡你,好嗎?”
這是要收線的徵兆。孟浩翔並不真的認為劉靜怡會再聯絡。但心裡好像也沒有太多遺憾。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太多追求,只求安逸。那些複雜的事情真合適自己知道嗎?
“劉靜怡,你要好好活著。不要再騙我了。”
那一邊傳來劉靜怡輕笑的聲音。
接著是短暫的忙音。
歸於沉寂,孟浩翔還拿著手機。對著陌生的號碼,直如夢幻。但孟浩翔知道這一切就是自己所不瞭解的真相。
“認識嫂子之前,你就知道了麼?”
我屏息凝神問道。
“是啊。還多虧劉靜怡手段好。你嫂子直誇獎我急救做得合適,才對我青眼有加。”
我不知道孟浩翔是如何在和莫曉柔相識的過程中,逐漸發現自己心裡莫曉柔的分量越來越重,劉靜怡的記憶逐漸稀釋。在醫院裡,遭受那樣巨大的事故,對我的消耗實在不小,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孟浩翔的變化。
“其實我和劉靜怡遇到也沒多久,那件事之後沒多久她就走了。你別怪我。”
我簡直要語無倫次。回想之前孟浩翔要結婚時,我還酒醉要拉他去見劉靜怡。倒是我比較傻。
“不,你用心良苦,我明白。之前你還一直勸,都是我死腦筋。”
我們碰了杯,各自吞飲。
“鄭樂,其實我那段時間在醫院看著你,忽然就明白了很多。到現在,你對南楠不肯放棄,吃這麼多苦頭。我很佩服你。但是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應該選擇的堅持方式也不同。過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點頭。明白嗎?也不是很明白。
他還是想勸我,又發現沒什麼好勸。
愛情這回事,在不同人身上,也不全一樣。人生走過那麼多人,該留哪個,又該任哪個離開?
我們能做的,只有對此時此刻身邊的人,用盡心力地愛,用盡心力地付出。莫等錯過時,空餘恨。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了╮(╯▽╰)╭
奴家需要鼓勵
虐,我自己受不了;不虐,沒有寫的動力。這是病,得治
☆、陣痛
孟浩翔還待再說,終於沒有說。
我多少記得有那麼幾日。他從節前的忙碌中抽身來看我。坐在我床邊上,故作鎮定地給我講笑話。
我也配合地笑,牽扯著腹部的傷口生疼,就當真覺得荒唐透頂,大笑三聲,眼淚都要下來。
那時候他那樣憐憫地看我。像當初我們在他家電梯裡錯身而過,我說再不做臥底時那樣。打量著似乎同病又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必說他也終於知道,是南楠親自下的手。那時候他甚至不敢勸我,知道我全憑著一口氣存活。但我要假裝堅定不移,要堅信南楠那一刀捅下便卸下對我的部分恨意,就能再接受我。
其實只是那一刀的殺氣。其實只是浸在那冰冷骯髒的液體。都夠我受……好歹我大難不死。
我是不管不顧下了贏點最低的賭注,賭上全部身家性命。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