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你會不會來不及啊?”他們倆來到了櫃檯,海書趁他在結帳的時候問道。
“不會的,你放心。”他低頭微笑,“今天晚上上大夜嗎?”
她點頭,心裡有著一份期待。
“要不要我接你?”他果然如她所料地開口。
海書心底一千個“要”,嘴巴卻控制不住,“不好吧,大夜班要上到早上七點,你那時候不是正要上班?”
“我點完名,交代好事情之後就可以去接你了。”
“用什麼名義?洽公啊?”海書打趣地道。
楚軍眨眨眼睛,“採買伙食,行不行?”
她笑彎了腰,“哎喲,採買不都是阿兵哥,最多是區隊長、排長的事嗎?幾時你這個大隊長也要幹起伙頭軍來了?”
“我關心隊上弟兄的伙食,這個理由夠正當了吧?”他擠眉弄眼地道。
海書又好笑又感動,這個人真是……
“走嘍!”他挽著她的小手,走出店門。
戶外的陽光分外耀眼,時序不是已進入盛冬了嗎?怎麼空氣裡隱約聞得見春天的味道?
第六章
晚間七點整,海書走進急診室,還來不及把揹包放下,就見到一臉哀怨、憤怒的柳雲伊站在櫃檯邊幽怨地看著她。
“柳醫生,今晚你值班啊?”海書問道。
一旁的麗萍偷偷拉了她一下,在她耳邊飛快小聲地道:“當心一點,柳醫生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
海書愣了一下,瞬間想起了昨晚她乾的好事,急忙忍住了狂笑的衝動。
“呃,柳醫生,”海書故作天真甜蜜地道:“幹嘛臉臭臭的?是不是不喜歡和我們值班啊?”
柳雲伊望著她的眼神滿是受傷的情緒,卻又不敢當場質問她為何讓他花了七萬七千元在總統套房苦等了一夜。他在結帳退房時,差點吐血。
海書假裝若無其事,緩緩地走到櫃檯內,再慢條斯理地放下揹包。
柳雲伊再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低低地道:“海書,借一步說話。”
海書眯起眼睛,笑道。“有事嗎?”
“很急的事。”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出來的。
“噢。”她聳聳肩,給憂心忡忡的麗萍一個“安啦”的眼神。
柳雲伊將海書拉到一旁,見沒人注意才低聲埋怨道:“你昨天為什麼放我鴿子?你不是說買個東西就要到霖園飯店的嗎?還要我租總統套房……”
一晚七萬塊再加一成服務費七千元,總共是七萬七千元,他還特意買了一盒飯店裡最昂貴的保險套,有螢光的、糖衣的、顆粒的、螺旋的……雖然他知道自己用不到那麼多個,可是……可是那是他的一片真心哪!
越想眼淚越想掉下來!柳雲伊吸了吸鼻子。
海書強忍著笑,滿臉同情,“啊?真的有這回事嗎?柳醫生,對不起喔,你知道我以前出過一次車禍的,自從那次車禍以後,我的記憶力就時常當機,有時候明明記得的事,一轉身就忘了……我真的答應你去飯店嗎?不太可能吧?人家才十九歲……哎呀,羞死了,我怎麼可能會跟你去……我們又還不是夫妻!”
柳雲伊登時呆住,“啊?”
是暫時性失憶症?還是他昨晚做了夢、見鬼啦?
可是瞧海書一臉正經八百的樣子,又不像蓄意騙他的……
柳雲伊雖然是個超級自以為是的花痴,但是面對嬌美、俏皮的海書滿臉天真無辜的樣子,他縱有天大的怒氣、委屈,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海書,你當真有暫時性失憶症?”柳雲伊猶豫的問道。
海書幽怨地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嘆道:“唉!這是我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