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卻一點都不受威脅,他依舊是齜牙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惜了我們的小愛助理,您現在可沒有權利變更我的訓練選單,這個籃球部目前還沒有在你的掌控之下。”
那擠眉弄眼的樣子讓北川愛恨不得把筆記本直接摔在他的臉上。
這可是她現在最憋屈的事情。
她有能力,也有天賦,上的了球場做陪練,下得了休息室做助教,還可能監督運動員們每日的營養攝入量,也能擔任球隊對外發言人的位置。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監督不讓她插手這些事情!
他說過,如果她敢插手一件籃球部裡她不應該插手的事情,那他就要請她安安靜靜的離開。
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在這裡站穩腳,就要這麼簡簡單單地被請走嗎?
這裡可沒有赤司赤司給她做大靠山,也沒有一群同年齡的天才們被她的能力降服,更沒有青梅竹馬在一旁默默的支援他。
簡直不甘心。
“別開心的太早。”
雖然心裡也很不爽,但北川愛學著灰崎,笑容惡劣中帶著看好戲的模樣,完美地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如果我不監督你,讓你自生自滅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勾了勾嘴角,“國中的時候我能讓赤司放權給我,高中我也一樣能用實力征服監督。”
“哼,我等著呢,小愛。”他笑著,輕佻的想要勾北川的頭髮,就忽然被人圈住脖子往後拉。
“喲小灰崎,你有什麼事情嗎?我一個人訓練好無聊的,要不你來陪陪我嘛?”
黃瀨的臉上掛著赤果果的假笑,扯著灰崎就往球場上跑。而一時不查被桎梏住的灰崎只能翻著白眼被人拉走。
邊上的北川愛看到了,也只是對灰崎露出一個嘲笑而又得意的笑容。
然後對一直瞄著她的黃瀨悄悄得豎了個大拇指。
換來對方羞答答的wink一枚。
北川愛默默的收回目光,右手若無其事地撫上自己的胸口——怎麼辦,心臟突然加快了。
越後希美從邊上摸了過來,雙手捏著一條毛巾,滿臉複雜的看著北川愛:“小愛。”
她吞吞吐吐甚至帶著些吃味的表情讓北川愣了下,讓她的心裡也有幾分彆扭,“怎麼了?”
越後希美轉頭瞅了黃瀨一眼,又回過來看身邊的女孩。
她那一頭柔順的銀色長髮已經快要越過腰際,這些年每次理髮,都是她陪著北川愛去的,頭髮的長度似乎一直維持在曾經的長短,但她們的身量卻漸漸拉長,北川愛再也不是那個小小軟軟能夠被她擁入懷裡的女孩,而是跟她齊肩、挎著她的時候腦袋靠在她肩上都不覺得違和的女生了。
“|你和黃瀨涼太,是不是在一起了。”
希美也許對別的事情並不太敏感,可一旦是和北川愛有關的,她就像是安裝了雷達一樣,一眼便看出來了。
北川愛忽然有些矛盾。
越後希美送的那把小扇子還在她的腰上掛著,她幾乎走到哪兒都帶到哪兒。
而黃瀨送的項鍊,也每天貼身的掛在她的脖子上,除了洗澡會摘下來,輕易不會離身。
一個是朋友,一個是伴侶,她誰也捨不得。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現在的希美不會出一道選擇題來為難她,為難自己。
她因為那個感到僥倖的自己而有幾分羞恥和不堪,自私自利的她寧願讓別人做出選擇,也要裝作正直的樣子,笑著等別人決定好後才一副凜然的模樣。
不過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這麼虛偽的而好面子,不然上一世,本來就可以直接對黃瀨說出喜歡的他的事情,卻偏偏要掩飾自己的心情,把家裡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擋箭牌一般,弄了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