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只可惜,鐵心棠的意外隕落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化解的陰影。赫連無雙、蝶衣二人也在心中各自佔了一席之地,他也只能是一笑而過,不可能對此女動情?
如今,蝶衣的意外飛昇更是讓他鬱悶之極。哪裡還會再敞開心扉。
“既然前輩如此說,晚輩怎麼會不信呢!
軒轅靜微微低下的頭顱突然抬了起來,直視水生。淺淺一笑,又說道:“敢問前輩修道是為了什麼?”
聽聞此語。水生不由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仙子以為呢?”
“晚輩覺得,修道無非是為了兩個目的,其一是為了超然人前,長生不死,與天壽,與地壽,遨遊六界,唯我獨尊,其二卻是以仙道濟世,前輩想必是為了這第二種,我聽蝶衣姐姐談起過,前輩自幼曾發下宏願,要為九州人界降妖除魔,可有此事?”
“沒錯,我是有過這種想法,仙子此言何意?”
水生詫異地問道,不知道此女為何會屢屢提起蝶衣,又親親熱熱地口稱“姐姐”,難道說,在自己閉關鑄劍其間,蝶衣和此女關係處得不錯,無話不談?
“既然前輩修道是為了濟世,晚輩跟在前輩身邊那就沒錯了,晚輩雖說法力淺薄,為人界盡些綿薄之力卻還能夠做到。當然,晚輩還有一個小小心願,那就是想隨前輩一起飛昇上界!”
軒轅靜心中的羞怯彷彿一瞬間消失不見,雙目秋波流轉,侃侃而談。
水生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問道:“你怎麼肯定我能飛昇上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蝶衣姐姐想必已經飛昇天界而去,而這兩位道友的神通同樣是深不可測,在如今的人界,若說還有人能順利飛昇天界的話,那也只有前輩你了。”
軒轅靜對水生的神情變化彷彿絲毫都不在意,說罷,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閃爍著淡銀色光華的傳訊法盤,說道:“前輩勿怪,這枚法盤乃是蝶衣姐姐所贈,當日明皇城天象異變,我曾試著聯絡過蝶衣姐姐,卻沒有聯絡得上,隨後,蝶衣姐姐留在這枚法盤之中的神念印記就突然變弱了許多,卻又沒有完全消失,前輩急著離開修羅秘境,想必也是為了蝶衣姐姐吧?”
“這麼說來,你和蝶衣的關係不錯了?那你應該知道她只是我的一名奴僕?”
水生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卻不由冷了幾分。
軒轅靜嘴角邊的笑意更濃,絲毫不介意地說道:“晚輩倒是也想做一名這樣的奴僕,就怕前輩不答應!”
聽聞此語,水生頓時愣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軒轅靜,不禁暗自猜測此女的真正用意,難道說,此女真的是喜歡上了自己,可沒理由啊,自己在滅靈谷中閉關了一百多年,也沒見此女來找過自己一次。
鐵頭、赤陽二人同樣是錯愕不已,二人怎麼也想不到,在人界,一名堂堂的化神修士竟然還求著別人要做奴僕,不過,鐵頭心中卻是一陣暗喜,因為鐵心棠的緣故,水生和小青之間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關係,讓他一直大為鬱悶,如果這軒轅靜能和水生髮生一點什麼,豈不是好?
只可惜,他卻不敢開口多說什麼,前些時日,因為多嘴談及蝶衣,傾城直接被水生給關在了靈獸環中,前車之鑑,鐵頭、赤陽二人這些時日來言語間一直是小心翼翼,沒有人敢主動提到蝶衣。
飛舟之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軒轅靜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水生,神情自若,心中卻是暗自忐忑,不斷在為自己打氣,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讓水生把自己留在身邊,卻又不願放過這個機會,否則的話,這個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就這麼悄然溜走,再也抓不住了。
至於這個“奴僕”的身份,她倒不是不介意,而是有信心改變自己的命運。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