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逃走之時已無心戀戰,後睹少主身亡,更是四散奔逃,展五領人追殺一陣,殺其大半,但終給班馬二將領四五殘餘奪路逃走。遂回來指揮著料理後事。這些自不須丹雪沈括操心。
………【二百一十四章 天琴寧澤(一)】………
聖師城。帥府議事廳。
時間:4月11日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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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將寧澤獨自一人坐在空曠悽寂的帥府大廳中。
這臉色本就蒼白消瘦的年輕人此際看來更是憔悴得可怕。
誰若這時進來見到他,絕不會認為坐在屋中左排第一張椅子上的這個青衣勁服青年就是近來名震聖域的天琴將寧澤。
此刻外面雖有陽光,可是整個大廳裡卻是寒意迫人。
而此際就算他真的走在陽光下,也不會感到比廳裡暖和多少。
一個人的心中若已充滿悲傷,冰冷若死,走到哪裡豈非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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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早起來開始,他已在此坐了兩個多時辰。
他先是召集眾將於聖師城近日城內城外的佈防再作一著重強調,然後即行分派他們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這幾日以來,他每日清晨都要在此傾聽將領彙報,而後統一作出詳細指導安排。
憑著多年來培養出的敏銳政治直覺,和對眼前形勢的分析,他幾乎已可斷定,近日內聖師城一定會有大事生。
說不定就在今日,亦或明朝。
是以他不能稍有鬆懈。
他知道這次的情況非比尋常,這次聖師城所要面臨的敵人將會異常強大得可怕。
一個不慎,就是城破人亡的局面。
他不怕死,但聖師城絕不能葬送在自己手裡。
而事情之所以會如此,皆因數日前天狼谷地穴一役,雲師不幸身歿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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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雲師,他的心就又開始滴血。
瞬間一陣不停地咳嗽,直咳得整個人都彎下腰去身子像一條垂死的蝦米般顫抖不止。
其劇烈程度,讓所有看到的人都禁不住為他擔心,擔心他的身子在這樣的疾病肆虐下到底還能撐持多久。
可是就算比這更難受十倍的痛苦也抵不上他此刻對雲師的思念。
沒有人知道他在心中對雲師的感情有多深。
那已遠遠越了一般的下屬對上級的尊重,甚至亦越了兒子對父親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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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身患殘疾又因窮困自小就被家人遺棄的孤兒,在社會上獨自流浪的五年當中更是倍嘗世俗冷眼、人生辛酸。
每天每日被人叱喝打罵已是家常便飯,有時一連三四天甚至都討不到一個硬饅頭,而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同街上的野狗一塊兒去搶一根肉骨頭。
他至今仍記得自己13歲時臨近除夕的那一個冬天。
那一天他所見到的家家戶戶都在喜氣洋洋的籌備年貨裁製新衣。
而自己卻凍得像一條狗一樣在街角的一處殘雪堆裡抖。
那時正值自己的肺疾復又作,一連幾天都沒有進食,整個人昏昏噩噩,似乎還著高燒。
他本以為自己的生命一定會在那一天裡結束。
卻想不到那一天竟是他獲得新生的開始。
因為他後來遇到了正出門遠行的聖師雲若無。
雲師那時騎在馬上和一眾僕從正自這個小鎮的街道上經過。
騎在馬上的雲師顏露微笑,一臉慈祥,正在親暱逗弄著懷中一個約有兩三歲模樣、身裹雪色狐裘的小女孩。
在那種時刻,在當時的處境裡,他本是最最討厭見到那樣的場景那樣的人。
甚至已不是討厭,而是憎恨,強烈的憎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