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景,項飛雲沈括等又吃一驚,正不知何故,卻見伯騫和伯小藝兩人反而喜形於sè。伯小藝先鬆了口氣,說道:“這下好了!”伯騫也笑道:“薛神匠既然親自出手,今番躲在下面之人那是非現形不可。”
項沈二人這才明白,原來擂臺自動下坐,竟是被稱為域內第一神匠的薛羨鶴在旁親自cāo控的結果。他二人先前隨著沙龍祺瑞進入廣場之時,便已對天武廣場及整個山河擂臺的設計讚歎不已,此刻更行親眼得見這山河擂臺的上升下旋竟然可以如此奇妙,不由對這薛神匠其人更增敬佩。同時兩人亦都想到,照眼前情形來看,只怕這天武廣場及山河擂臺必然還有許多令人絕難想象到的其它妙用。
伯騫伯小藝兩人說的不錯,沈項二人正自心裡思忖,就見隨著擂臺不住下坐,一青一白兩道人影,分從南北兩個方向由擂臺底部迅竄出。這兩人竄出之後,白衣人影倏然長笑,一個翻身便飄落在擂臺之上。青衣人影卻直衝上天,迎上身在空中的伯仁,兩人瞬間在空中又行交手十幾個會合,這才各自悶哼一聲,雙雙落回臺上。
待兩人站定之後,項飛雲等轉目瞧去,見來的是一高一矮兩個中年人。二人年紀均在四十上下,一樣的高鼻深目,膚sè蒼白透明。身材高瘦的那人一身白衣,正是先前在瑞祥客棧中遭遇過的耶利奇,而適才和伯仁在空中交手的矮胖青衣男子,卻不認識,但只從外貌來看,也知必是異域人無疑。
眾人這才恍然,因何方才擂臺底下會有如此大的動作,原來竟是兩個異域高手同時到來。但適才兩人在擂臺底下是否同時出手卻還是個疑問,而即使是同時出手,那份功力,也已足夠嚇人。
思念未已,就聽得擂臺北面的看臺之上,一老者朗聲說道:“伯騫少主及龍神谷諸位前輩但請放心,有薛某人在此,任何人也休想毀得了這山河擂臺。”
說話之人自然便是那聖域第一妙手神匠薛羨鶴薛神匠了。項飛雲聞言循聲望去,只見這老者一身布衣,銀鬚飄飄,雖已年過六旬,卻是jīng神矍鑠,滿面紅光。此刻在看臺上隨隨便便這麼一戰,當真是鶴童顏,飄逸若仙,瞧來就似是畫圖中的人物。
看罷多時,項飛雲心道:“曾聽得箏兒言及,雲師當初建立的靈山大陣,就曾多多得益於此老指點。這人能被譽為聖域第一妙手神匠,確是當之無愧。”
這時只聽伯騫說道:“有勞薛神匠,此番由您老人家親自坐鎮,我等就全然放心了。”
一言未畢,就聽得那身形矮胖的青衣中年人,口中極其沙啞的冷哼一聲,開口嚷道:“這些石頭泥塊弄得確實還有些門道,但咱們今趟擺的既然是山河擂臺,究竟還是要憑武功一決高下。你們聖域人若是隻會仰仗這些機關左道、玄虛使巧之術,倒不如一個個趁早抱頭滾回家去,也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伯騫一抱拳:“朋友此話錯了。我聖域今趟的山河擂臺,只為選拔域內年輕一輩的優秀人才而設,卻非是什麼和異邦外族比武較技的舞臺。”
他這話方才說完,旁邊一身白衣的耶利奇已接過來道:“伯騫少主說這話可就有點言不由衷了,難道此間不也是少主和這位沈兄弟比武爭奪君位的平臺麼?”
微微一頓,又接著說下去:“再者一說,這現下上得臺來的諸多異邦朋友,恐怕亦不會是千里迢迢只為趕來觀禮的吧。”
僅此數語,已可看出這耶利奇較之先前說話的異域青衣男子,要工於心計得多。
果然他這番話一經說完,那最先上得臺來的小魔神潘應已自開口應和道:“這位前輩說的倒是不錯。我潘應今rì前來,一是為除掉魔域叛逆赫連容若,再就是也想和這裡的朋友們伸伸手,瞧瞧如今聖域的新一代,究竟膿包到何等程度?”
此語一出,臺下眾人立刻勃然大怒,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