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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劍刺出時,大有一種“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的酷熱難當。
待及第二劍,卻陡轉為“霜嚴衣帶斷,指直不能結”的凜冽冬寒。
而到得第三劍,更是兼具“遲rì江山麗,chūn風花草香”的和融與“寒山轉蒼翠,秋水rì潺湲”的疏淡。
祈晫,這人一定就是祈晫!沈括暗呼。
除了擁有巫龍珠的祈晫,誰人的內勁能如此瞬息萬變、詭妙難測?
但既知他是祈晫,沈括非但不懼,反而被激起了無窮鬥志。
就是這個人,白rì裡就是這個人使的把戲,當街行刺祺清,差點害得自己和項飛雲兄弟反目。
此時兩人相遇,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括怒喝一聲,立時予以反擊。
相對於祈晫的內勁變化無方詭妙難測,沈括的反擊亦是獨具一格。
他不變,手中戰聖刀全無絲毫變化,只凌空當頭力斫。
剎那又是三刀攻出。
這三刀全然沒有花架,沒有任何繁複巧妙的變化,甚至連招式都一樣,三次皆是同一刀。
最質樸、最直接的一刀。
他以不變應萬變。
只是戰聖刀每一刀劈出之時,他都將自己沖天的豪氣,滿腔的熱血,以及那份生死無懼、不死不休的戰志全然融入這三刀之中。
三刀一過,戰勢立變。
沈括這三刀:
由於直接因而至烈。
由於單一因而大氣。
由於質實反而卻成了這世間最巧妙的刀法。
他第一刀劈出之時,因著居高臨下,已然穩佔地利。
第二刀劈出時,因著刀勢直接快速,更是佔取了先機。
而待及第三刀劈出,更已然能成功掌控全域性,在這一刀劈出之後,沈括忽然又行大喝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大喝,房中戰局再生變化!
這時際,項飛雲剛向持槍漢子攻出了兩拳一掌,聽得沈括大喝,竟立行舍下持槍漢子,虛應一拳,將其迫開,轉身夾擊祈晫。
項飛雲這次出的是搶。
“飛虹貫rì”的飛鴻槍。
用的招數也正是“飛虹貫rì”。
見到項飛雲出槍,即以沈括也不由得不羨慕、而佩服。
一身青衣的項飛雲在空中灑然轉身。
然後身子微微側伏,伸臂,出槍。
槍勢奔騰激烈,直如千軍萬馬,但姿勢卻偏偏又是飄逸灑脫之至。
那簡直已不是在出槍,而是在寫詩。
能將槍法使得這般超逸,而又不失剛勁,兼且絕無絲毫柔弱之態,天地間只怕也唯有項飛雲一人了吧。
項飛雲這一槍刺得也極單一。
但卻並不似沈括出刀般質實。
而是空明。
這一槍非但是在寫詩,更像是包含著一種至深至妙的佛理在內。
這是否也可算是某種禪機的映現呢?
總之他這一槍至“空”至“明”。
也因而有相無相。
假作真時,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處,無為有處有還無。
有有無無中,這一槍看來就似在一片光海中穿行。
然後飛鴻槍沿著一種至乎玄妙的軌跡,與沈括的戰聖刀同時攻至正自旋轉著的祈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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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分頭行動(十一)】………
項沈二人這樣的兩種攻勢合擊,在當今聖域,能夠接下的人只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