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海先不答話,“唰唰唰”疾劈三刀,將伯彥迫退三步,這才哈哈一笑說道:“那隻因三年前我和雲兄在聖師城曾有一戰。”
摩海此話一出,非但師媯吃驚,即連身受重傷踣地不起的班庫和奮力迎戰中的伯彥也不由聳然動容。
如此重大的一戰他們竟是從未曾聽說過!
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聞摩海此言,本已受傷不起的班庫竟“騰”的從地上彈跳了起來,大聲問道:“不知魔海兄和他雲若無當年一戰結果如何?”
伯彥此時亦已虛晃一招,跳出圈外,等著聆聽摩海下面說話。
摩海遂即暫時停手,望了一眼眾人,這才大笑說道:“說來慚愧得很,魔某技不如人,最終仍敗在雲兄手下。”
在上面的項飛雲聞聽摩海說這句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道:“這摩海明明是在述說自己戰敗之事,可是為何語氣神態之中,卻非但沒有半分沮喪頹唐之意,反倒有著一股沾沾自喜、幸災樂禍的意味,難道這其中還另有古怪不成?”
他念才及此,果然下面師媯的聲音又已響起道:“敢問海兄此戰可否另有其它收穫?”
項飛雲此時心中想的卻是:“難道這摩海比武失敗,心有不忿,竟而又暗地裡偷下毒手傷了雲師麼?”
只聽摩海再哈哈一笑,道:“另外收穫倒是沒有,只不過我在離開聖師城途中卻遇到了一個人。”
師班兩人越聽越覺摩海話裡有話,班庫忍不住道:“我說摩海兄你就不要一味在這裡打啞謎了,魔海兄有話就請直說。不知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摩海方才說話之時本是滿臉笑意,但一說到此人,臉上竟流露出一種奇怪之極的表情,那是既感迷醉又覺惋惜的兩種奇異表情的糅合,好半晌才喃喃道:“那是一個女孩子,是我摩海這一生所見過的最為美麗清純的女孩子。”
他話方說完,師媯班庫伯彥三人已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雲箏!”
項飛雲在上面聽得心頭一震,暗忖:“雲箏,那不是雲師的女兒麼?整個聖域人人都在盛傳雲箏小姐清麗無雙,那自然是美麗之極的女孩子了。”又道:“怎麼這事竟又與她有關?”遂愈加留意傾聽。
這時只聽下面那班庫一臉怪笑道:“敢問海兄,可是當日比武失敗,氣憤之下,為了報復雲若無,竟對他的寶貝女兒下手了麼?”
這班庫此番說話雖是在向摩海詢問,但只從他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人人已均可猜到,他心中想到的只是那些下流猥瑣的事情。
項飛雲至此不由心中又對他多了一份厭惡。
只見摩海長嘆一聲,才道:“我也沒對她怎麼樣,只是以‘不死魔印’打傷了她而已。”
這一來師班伯三人更是齊齊一震,伯彥大怒道:“摩海,枉你身為魔域一方君主,說出字號來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豈料比武失敗,技不如人,竟然使出如此狠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孩子!試問你此刻還有何面目再立於天地之間?”
他這番話說完,摩海尚未回答,班庫已搶先壞笑著接過話頭道:“伯兄但請稍安勿躁,向來手段只有是否有效之說,哪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比武爭勝,贏者為王,敗者為寇,自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以我班庫看來嘛,摩海兄當時的做法還是不夠狠絕,就這樣輕易放過了雲箏那個小美人實在可惜得很,如果――”
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因為他此時只覺有一股凌厲龐大之極的殺氣迫體罩來。
殺氣當然來自站於他三丈遠處的雲若無。
他忽的心中一凜,後面的話就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他知道一向清逸灑脫的雲若無是絕不輕易怒的,但他若一旦怒,恐怕任誰都承擔不了那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