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我們夫人很是和氣,姑娘實在人,夫人不會不喜歡的。若說喜好,夫人喜歡有禮的人。姑娘與我們風俗不同,也不必深究的。”聽得姚妮又有些異樣,未及深思又問了一回她很關心的問題:“你們撈我上來的時候,記不記得是在什麼地方?周圍有什麼標記沒有?”殷紅綾很是善解人意地說:“姑娘這是想回家?我們還想問問姑娘記不記得回家的路呢,姑娘是從空中掉到水裡的,可能是遇上水龍捲被卷飛的。姑娘真的不記得了?”得,沒戲了,姚妮十分沮喪,順口問了這是哪片海域,好記下來等以後有機會再來試一試。
正說話的時候,殷青絹又帶了僕婦來送午飯,殷紅綾忙迎了上去,姚妮想了一想,也站了起來,又不答話。她倒是想明白了,這四個女孩子人是很好,但是如果與她們平輩論交了,就是成了那位殷公子的侍女一流的身份,想要脫身就難了。不是做侍女不好,總是穿越者難免有一點所謂“傲氣”,這殷公子看著雖然不錯,自己或許也是一輩子回不去家,卻總是少了些自由,多了些身不由己。再者,她總想著,好歹想方設法再出海一次,實在找不著回家的路,再死心也不遲。
這就是定位的問題了,一開始在這裡定個什麼位,就代表你有個什麼樣的起點。以後行事,都是從這個起點上來的。起點高一點,總不是一件什麼壞事。
姚妮吃完午飯,就讓她們也去換班吃飯。殷紅綾道:“小青你先去罷,我陪姑娘說會兒話,你過一時來換我。”又跟姚妮講了一些殷家的事,與姚妮先前猜的也不差。
殷家在地方也是個富裕人家,家資豐饒,有田有鋪。當家的是那位殷公子的祖父,殷老爺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婿“因故”早死,虧得各留下了一個兒子。殷公子堂表兄弟里居長,為人極好,樣樣來得。殷公子的堂弟身體有些差,卻是極好強,殷公子因聽說海上有奇珍,所以買舟出海尋寶,為祖父祝壽,不想寶沒尋著,水裡撈了姚妮。
殷公子的母親在殷紅綾嘴裡是樣樣都好,那位堂弟的母親卻有些個小器,殷紅綾因覺得得姚妮實在,悄悄提醒:“她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兒,姑娘便大人有大量,休與她計較。平素也少與她一處說話,您只與我們夫人一處就是了。家裡還有些個大小管事,婢子一時也說不太多,或有忘了的,您只管跟夫人一處,自己看就是了。”
姚妮暗暗記下了,心說,我一外來寄居的,才不摻和進這些家務事裡呢。而且吧,這估計是兩房寡婦之間的勾當,可能兩個都想與這個繼承家業的叔叔家打好關係,可不就是競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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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跟殷紅綾正說著殷家八卦,一身白衣的殷素紈手裡捧著個扁長形狀的盒子來了。那殷素紈話本來就少,與殷紅綾一點頭,卻朝姚妮說:“姚姑娘好,姑娘的衣裳、首飾都在這裡了,姑娘落海,許有失落,請姑娘點看。”
將盒子放到桌子上,就垂手退出去了。殷紅綾笑道:“姑娘慢慢看來,好晌午了,也好歇個晌兒。我們去去就來。”姚妮笑道:“你耽誤了這一會子,也該去吃飯啦。”
殷紅綾與殷素紈兩人一齊走了,臨走還把門扣上了。姚妮開啟盒子一看,見內衣、外套都是全的,洗得乾乾淨淨,上面還有一股沒有聞過的清香味道,挺好聞的。盒子裡還有幾個小盒子,開啟一看,一個海棠式的裡面是她的水晶鏈子,長的裡面放著她的鑰匙,圓的裡面是她的小鏡子!
真是太開心了!水晶鏈子有兩條,白晶的是長鏈子,繞幾圈到手腕上的;粉的就是一圈手串而已。兩個加起來也不值幾百塊。鑰匙麼,擱在這裡是沒有用的,如果能回家,即使丟了,還可以找爹孃再配。最難得的是鏡子!這裡的鏡子都是銅的!照不清個鼻子眼!
#論近視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