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膽奴才,膽敢對教主無禮。”眼中偷偷向他遞眼色。
何胡來一愣,隨即道:“奴才何胡來見過教主。”
歐陽豔絕道:“你快說,將軍這是怎麼了?”
何胡來看了殿上眾人一眼,心想:“哥哥扮瘋的事,必要如實告訴教主,但殿上還有其他人,我還是假作不知好了。”說道:“是。”當下將古鉞聰峰頂無意間發現母親墓碑的事大致說了,末了道:“將軍堂堂大丈夫,遇此噩耗本也不至於就這樣瘋了。只因就在幾天之前,郡主失蹤了。”
歐陽豔絕、白苗鳳都遽然變色,歐陽豔絕道:“你說什麼?”
歐陽豔絕對郡主失蹤如此吃驚,何胡來倒頗是意外,也不及細想,當下又將郡主失蹤,古鉞聰找了三天,回來後就發了瘋的事說了,他平素口齒伶俐,行雲流水,此時不知為何,一句話要三四遍、四五遍才能說清楚,就是在宮中見到皇上,他也從未如此過。待他說完,已是滿頭大汗。
歐陽豔絕剛開始還偶爾發問,聽到後來,變得一言不發,何胡來說完,又沉吟良久,方一字一頓道:“你們幾個,有沒有覺著哪裡不對勁?”
眾人面面相覷,均是搖頭,歐陽豔絕看一眼古鉞聰,見他痴痴呆呆,又將目光移向白苗鳳,見白苗鳳也是一臉茫然,才說道:“據本宮所知,將軍的父母隱居賀蘭十餘年,極少在江湖露面,他母親的墓碑怎會在嗜血教外出現,又恰好在你們必經之地出現?而且,江湖中人都知古翼塵被大火燒死時,他妻子也無故失蹤,那便是古翼塵死在前,他妻子身亡在後,怎麼墓碑上卻刻著‘古翼塵妻歐陽靜珊之墓’這幾個字?就算有人好心為他妻子立此墓碑,又有幾個人知道古翼塵這個名字?”
眾人聞此,均覺這一點確是可疑,四年前的事,白苗鳳也知道,此時更聽得連連點頭。歐陽豔絕又道:“這件事且先不說,單說龍兒……這個小丫頭,爾等既未見她被殺,也未見著她屍首,就不能斷言她已遇害。”
何胡來道:“可是,第二天隔壁發生了一模一樣的事,那女子確是被殺死後擄走了。”
歐陽豔絕道:“正因為此,本宮才覺得這幾天的事未免太過湊巧。大家不妨想一想,若有人背後操縱這一切,那你們就正好中了他的奸計。”說罷看了古鉞聰一眼。
眾人聞此,均覺有理,何胡來聞歐陽教主所料所斷竟與古鉞聰不謀而合,心中又是懼駭,又是欽服。
歐陽豔絕轉過身來,朗聲道:“好了,將軍的事,本宮自有區處。各位京師遠來,一路勞苦,請先到萃玉樓用飯,飯罷後各位就請寰酈居稍作盤桓。”早有一僕人迎上來引路。
眾人去了,歐陽豔絕斥退餘人,只留下白苗鳳、林中槐和李凌風,這才蹲身在古鉞聰一旁,把了他腕脈,又道:“李凌風,請華瞞天速來大殿。”李凌風奉命去了。
歐陽豔絕、白苗鳳、林中槐三人立於大殿,想到前方任重道遠,古鉞聰又痴痴呆呆,均不說話。過了半晌,林中槐終於忍不住道:“教主,谷中群豪已知大護法回教,都盼著明日見他,可……要不要奴才想法子拖延數日?”
歐陽豔絕凝眉不語,古鉞聰忽道:“八月十五已在眼前,不能再拖延了。”
三人聽他說話,忍不住一齊看過去,只見他雖然形容憔悴,但雙目炯炯有神,與方才模樣判若兩人,均是又驚又喜,林中槐道:“聰兒,將軍,你說話了……原來……原來你沒沒瘋。”
古鉞聰淡淡一笑,說道:“我還不能瘋。”
第二十四回群雄聚義2
請輸入正文歐陽豔絕哈哈一聲長笑,長袖輕拂,兩步走上大殿,說道:“你這小子,竟連我也瞞過了。”
古鉞聰道:“請教主降罪。”
歐陽豔絕道:“你懂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