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須難過。”
水月道:“爹爹年歲大了,天一冷他關節就疼,眼睛老花也越來越重,以後誰來照顧他……”
朱天豪將水月摟在懷中,說道:“你別哭了,我現在便想孝順我爹孃,已經太晚了,他是你爹爹,便是我爹爹,我答應你,此事過後我們也回福建,在老家好好孝順他。”水月哭得更厲害了。
古鉞聰不料水月絲毫也不怪他爹,反覺處處都是自己的錯,心下感嘆。三人又說片刻,朱天豪道:“我們還不能見你爹,再躲一躲罷。”水月哭道:“我只怕日後再也見不到爹爹了。”朱天豪為她抹去眼淚,說道:“傻丫頭,我說過此事一過,我們就回福建找你爹。”水月這才哭著去了。
歐陽龍兒掐準時機,待兩人一走,便領著喬太僕入來,喬太僕見古鉞聰仍躺在床上,還是一臉憔色,似乎並未起身,問道:“將軍,怎樣?”
古鉞聰一見他模樣,心中不快,愁眉苦臉搖了搖頭。
喬太僕面如塗蠟,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自言自語道:“此事本來極難,我早料到……我喬吳用一生謹小慎微,從不下無把握的棋,沒想到輸在一顆不結果的搖錢樹上,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古鉞聰道:“婚書並不在六王府,此事多虧朱天豪,他怕大人因婚書受累,特在六王府書房中留了一封書信,信中留下一暗號,我依暗號指示,發現了這個。”說著自袖中拿出婚書。
喬太僕見了婚書,大喜過望,一躍而起,一把將婚書抱住,看了又看,確認無誤,正要將婚書撕得粉碎,歐陽龍兒忽道:“慢著!”趁機一把奪過婚書,喬太僕防不勝防,急道:“你要幹什麼?”歐陽龍兒竟從懷中掏出一塊印泥,說道:“這裡還差個手印,你也按了罷。”喬太僕睜大眼道:“我求將軍偷此婚書,正是要毀掉它,怎能再按手印?”歐陽龍兒道:“你按不按?”喬太僕道:“不按,你快還給我。”歐陽龍兒大聲道:“小東子,大牛。”霎時,兩名高壯的僕人走入來,歐陽龍兒道:“把他拉過來按手印。”喬太僕大叫:“你們幹什麼?”那兩名僕人也不知吃了歐陽龍兒什麼虧,一句話也不說,一人擒住喬太僕後脖,一人扯著他手去按印泥,喬太僕拼力抗禦,但哪是大漢的對手,“咔嚓”一聲,喬太僕的腰似乎也折了,眾人均是一怔,見他仍能動彈,方才舒一口氣,待按好印泥,一僕人道:“主人,按哪裡?”歐陽龍兒在婚書“親迎”一欄上指了一指,當即逼太僕按好了手印,歐陽龍兒喜道:“這門婚事成了。”一揮手,兩名男僕一言不發出去了。歐陽龍兒道:“婚書我替你收著,你要是膽敢不連夜滾蛋,休怪我失手將這婚書弄丟了。”
第二十回舍即為得5
古鉞聰看在眼裡,心想水月極看重此婚書,喬太僕也見到了婚書,知不會落入劉雷傲手中,如此倒也兩全其美,當下不說話。
喬太僕中又是絕望,又是難過,看了一眼古鉞聰,誰知古鉞聰似乎睡著了,歐陽龍兒笑道:“在我手中,總比在劉閹狗手中好,你該高興才是。”
喬太僕沉吟良久,長嘆一聲道:“反正我要回福建了,她喬水月已和我喬吳用再無瓜葛,她是死是活,和誰成婚,也不關我事了,龍兒,看在父女一場的情分上,請你一定保管好這婚書,千萬莫讓它落在劉雷傲手中,喬某謝過將軍大恩,告辭了。”
古鉞聰道:“大人請把大禮拿回去。”
喬太僕望著四箱銀子,心忖:“事情雖然未能功德圓滿,總算保住性命。”想及回到故里再無俸祿,說道:“多謝將軍。”叫人去抬箱子。
誰知方剛走到大門口,歐陽龍兒追了出來,低聲道:“喬大人,那四箱銀子,古將軍不要,我可沒說不要,你現在要麼搬去福建給我放著,日後我來取,要麼就留在這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