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歐陽龍兒道:“你怎知道他不是來尋我的?”
古鉞聰道:“他若來尋你,又怎會在這煙花之地等你?”
歐陽龍兒白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真沒勁,和你開玩笑也開不起來。”說罷將頭輕輕向古鉞聰肩膀一靠,嬌聲道:“你就不能假裝吃一下醋麼?”
古鉞聰輕輕推開她,說道:“走罷,一會兒他該溜走了。”
兩人來到花滿樓後院小道上,歐陽龍兒拉了拉古鉞聰衣袖,兩人縮身躲在花叢中。
古鉞聰問道:“這個朱天豪是什麼人?”
歐陽龍兒道:“他是六王爺膝下唯一的兒子,老爺子老來得子,尤其嬌慣他,這小子平日和京城裡的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聲色犬馬,不幹一件務正業的事,是個十分沒用的紈絝霍綽的人。”
古鉞聰又道:“此處地勢偏遠,他千里迢迢從京城來,怎麼會恰巧和你相遇?”
歐陽郡主聞此,說道:“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小子喜歡熱鬧,向來都好光顧京畿江南之類的繁華地方,這一回跑這裡來做什麼?”說到此,掰著手指頭默默數了一數,過了片刻,突然大驚道:“這小子要逃婚。”
古鉞聰奇道:“誰要逃婚?”
歐陽龍兒道:“今年年初他欠了賭債被人追打,討債的人鬧到了六王府,六王爺今年已經六十八了,一怒之下就病倒了,還這一病就是數月,宮中太醫都是束手無策,前陣子他家人還託我爹尋西域名醫呢。眼見老爺子病入膏肓,家裡人可急壞了,商議來籌議去,都說老爺子的病是因兒子而起,只要兒子改邪歸正,老爺子的病不定就能不藥可治。”
古鉞聰接道:“所以家裡人給朱天豪尋了門親事?”
歐陽龍兒點了點頭,又道:“說是沖沖喜,兩人婚期定在本月二十八,今天已二十二啦,他不是逃婚,我歐陽龍兒便改姓歐陽蟲兒。”
古鉞聰心忖:“這個朱天豪,他爹已經病入膏肓,竟還有閒情逃到賀蘭來玩樂。”又忍不住想:“爹爹要是能活過來,無論要我做什麼,我也絕皺一皺眉。”想到此,說道:“他這一走,六王爺就更無藥可救了。”
歐陽龍兒道:“可憐的水月妹妹,一定天天以淚洗面。”
古鉞聰心想:“水月一定就是朱天豪未過門的妻子了。”說道:“找到朱天豪,你待如何?”
歐陽龍兒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正好回京,順道兒將他押回京娶親。”
古鉞聰道:“你和他就算是好朋友,這婚姻大事,也不便插手罷?再說來,朱天豪如此性情,他娶了水月姑娘,兩人又豈會圓滿?”
歐陽龍兒道:“顧不了這麼多了。”說到此,忽然做了個噤聲手勢,只見一胖一瘦兩人自花滿樓上下來,薄暮中看得分明,那胖大的正是小風子,前面一身姿修長的少年,年紀和古鉞聰相差彷彿,周身上下都是綾羅綢緞,繡著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在簷下的燈光中耀耀發光,他頭上還彆著羊脂玉髮髻,鬢虛籠籠,極是俊美。
古鉞聰暗道:“他一定是朱天豪了,這個丫頭還真是料事如神。”
只聽小風子道:“公子,我們還是從前門走罷,郡主在前門等著呢。”
朱天豪道:“讓她慢慢等著罷,她便是等到天亮,等到明年,也絕不會料到我們已經溜之大吉。”話聲由遠而近,正朝古鉞聰和歐陽龍兒走來。
小風子道:“奴才是怕我們跑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郡主的本事您是領教過的,我們總歸有一日還是要回京城的。再說了,讓堂堂郡主在青樓門前站一年半年的,怕是有傷朝廷風化。”
朱天豪有意一頓步,說道:“這樣豈不更好。給你說多少遍了,本公子平日有意讓著她,絕非是怕她,今日她壞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