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進行過不止一次的勘探,在某些關鍵的地方,比如三清原處,甚至掘地千里,但從未發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山脈之下,真的不可能隱藏得住那麼巨大的一個陣法。。。
三天時間,項楊頜下都長出了稀疏的鬍渣,眼珠通紅,偏偏臉色發青,整個人看上去都頹廢了不少。
在得到天衍之後,他還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候,明明知道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但卻偏偏又抓不住一絲頭緒。
天衍再神奇,畢竟也只是能將他的衍算能力發揮到極致的工具而已,在沒有充足的資料支撐之下,能透過排除法衍算出最有可能的事實已經是極為了得的成績了。
但是,最有可能,也代表著依舊有錯誤的可能,難道這判斷是錯的?蠻族的目的並非如此?
那到底真相是什麼?
在項楊悶思苦想,卻又遲遲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幾艘絢麗無比的法舟正向三清原方向疾馳而去。
法舟前方,一個五彩徽記栩栩生輝,和漣漪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在最前方的一艘法舟上,綠芽兒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正翹首而望。
而在她身旁,站著的卻不是兩位護法真帝,卻是一個年輕男子,一頭銀白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氣質冷峻無比。
第三百七十六章 仙墓傳人
在綠芽兒駕臨北神州之時,北海之上,則有一艘木舟正隨波盪漾而來,每次輕輕的晃動一下,便會奇妙的掠過極長的距離,似乎有著直接穿破空間的能力一般。
那看似簡陋的木舟上,站著一名名氣勢軒昂的修士,幾乎人人身旁都有異象環繞。。。
最前方的,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修士,正坐在舟首,悠然自得的執著一根竹棍,一本正經的做出了垂釣的模樣。
可那竹棍之上,別說魚鉤了,就連魚線都未有一根。。。
在這中年修士身後,也站著一位極為年輕的男子,和旁邊那些修士相比,他的修為幾乎不值一提,但是隱隱之中,地位卻在其上,也只有他,才有機會偶爾和那位中年修士聊上幾句,時不時還會發出幾聲爽朗的笑聲。
和那位冷漠的男子不同,這一位渾身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他個子不高,長著一張討喜的圓臉,一雙眼睛也是圓圓滾滾,嘴角上翹,臉上似乎永遠掛著春風般的笑容。
每當他的笑聲響起時,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好感,就連那陰寒的海面似乎都有了陽光。
他的修為只有元嬰期,但一言一行都充滿了一種蓬勃的自信,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氣質,和境界無關,和他相比,身後那些真君、真帝似乎都有些黯然失色。
“八荒師兄,幾位師尊已有萬年未曾出手,這次卻聯手為你遮掩天機,可見對你的看重。。。此次前去,我定要好好看看師兄的風采。。。哈哈,回到仙墓之後,也能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好好說道說道!”
年輕人不知從哪裡也掏出了一根竹棍,興致勃勃的蹲在了中年修士身邊,有樣學樣的釣起了魚。
如若有外人聽到他對這位中年修士的稱謂的話,估計下巴都會掉一地,八荒至尊,北神州三大至尊之一,他區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竟然稱其為師兄,而且都不帶敬語。
中年修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還特地朝著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了一點空間,眼神卻一直盯著那空空蕩蕩的棍頭,似乎下一刻便會有魚兒自己送上門來一樣。
他的聲音很柔和,帶著一種古怪的磁性,讓人聽著聽著,似乎感覺耳洞都會沙沙作響起來。
“有三清師兄珠玉在前,我這點能耐算啥?只盼別違了幾位師尊的旨意,回頭沒臉見他們才好!”
“萬年前,三清師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