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江逾白就一大早兒去買豆花兒和焦圈。
穿著薄薄的羽絨服江逾白並沒有覺得冷,反而這樣清寒的街頭讓他感覺很舒服。
小區裡廣場舞大媽們已經開始活動筋骨了,買菜的買菜,晨練的晨練,她們現在都認識江逾白了,見到他叫小江小江的叫,什麼早市有新鮮的紅薯花生,大耳朵家的牛肉今天不新鮮統統都要告訴他,江逾白有時候自己都覺得不真實,生活彷彿坐上了海盜船,嗖的一下就穿越了。
不過他挺喜歡這種生活,覺得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昨晚嚷著要吃豆花兒,今早潸潸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看到餐桌上出現的白白膩膩的東西她忽然想起昨晚江逾白的。昨晚她一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竟然給他用嘴……可能是太激動了,他沒打招呼就噴她一嘴,今天他還敢給她吃豆花,簡直想家法伺候嗎?
江逾白卻不知道哪裡的問題,他把豆花退給她:“給,趁熱喝。”
潸潸撅起嘴巴:“不要,我要吃餛飩。”
“餛飩?昨晚不是說要吃豆花的嗎?”
“我改了還不行,反正不吃這個。”潸潸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會撒嬌,其實每個女人都特別會撒嬌,問題只是找沒找到那個能讓你撒嬌的男人。
“好好,餛飩,我看看冰箱裡有沒有?”秉承著孕婦老婆最大的家庭理念,江逾白又重新給潸潸煮了一碗餛飩,吃完了他幫她穿上長款大衣圍上圍巾然後兩個人一起去店裡。
出門的時候小白一個勁兒蹭江逾白的褲子,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江逾白,好像在說:“粑粑你不要我了嗎?為什麼每天都把我關在家裡,倫家好想出去和對面那隻波斯小妖精約會。”
江逾白用腳面把它挑進去:“快進去,別亂跑。”
在車上,潸潸碎碎念:“絲絲跟我說現在該置辦嬰兒用品了,奶瓶要買兩個,一個喝奶一個喝水,還要買小被子小衣服洗澡的東西,還要買吸奶器乳墊兒隔離墊子好多東西,我列了一個長長的清單。”
“她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潸潸給江逾白也問的一愣,隨即回答,“可能是她聽人說的吧,下班我們大采購。”
江逾白點頭,“順便給小白買點貓糧,上次那個牌子的它不喜歡。”
潸潸撇嘴:“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你的貓兒子。”
江逾白笑她,“那也是你的貓兒子。”
今天江逾白要出去送貨,當他清點盆栽數量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他接起來,表情有些凝重,然後潸潸看到他走遠,過了好一會兒才關了電話走過來。
潸潸很敏感,她忙過來問:“怎麼了?”
“是江夫人的電話。”
要來的遲早還是來了,從在風荷鎮接到江培風的電話那一刻起,潸潸就知道他們平淡的生活中有結束的一天。
“她要你回江南?”
江逾白搖搖頭,“不是,只是說在外國找到了能和清苒配型的心臟,但是她現在有孩子,做不了。”
“那怎麼辦?”
江逾白苦笑:“能怎麼辦,自然有比她更迫切需要的人用了。”
潸潸明顯感覺到江逾白的情緒不好。
當然,他很愛清苒,可以為清苒做那麼多事,好容易找到一顆可以配型成功的心臟竟然又不能動手術,能不窩火嗎?當然,江逾白的鬱悶恐怕不止這些。
潸潸試探著問:“那還有別的事情嗎?江夫人她最近過的好嗎?”
江逾白冷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死要面子活受罪,什麼都不說。”
潸潸觀察著江逾白的臉色,輕聲說:“其實,她不說你反而更擔心了,江逾白,別堅持了,你是關心他們的,還是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