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好,還是早點睡吧。”
“那你呢?”
“我想去陽文山看會夜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過一會就回來。”
知道自己丈夫向來有心情不好就會上城西的陽文山上去散步的習慣,馬海琴沉默了一下,也沒提要跟去陪伴,只囑咐了駱父兩句小心,就獨自上樓去了。
駱父平靜地目送妻子的身影消失在樓角,起身向門外走去。
……
“先生,到了。”身兼司機的保安熟練地將車開進山頂的停車場裡,回頭提醒道。
面色陰霾的駱父哦了一聲,推開車門:“你就不要跟來了,讓我自己安靜會,明天你去財務部領一千塊錢,當我的補償。”
“是,謝謝先生。”保安恭敬地道,等他一走遠,立刻沉下臉摸了摸被駱曲荷打耳光的半邊臉,哼道,“他媽的,有錢人了不起啊,打了人連句道歉都沒有?要不我也給你一千塊錢,打那個小賤人一個耳光試試?”
且不提保安的怨恨,駱父出了停車場,徑直地就沿著一條小徑往面向W市的那邊走去,沿途不時地看見一對對的情侶躲在樹林中擁抱接吻,不禁恍惚地回想起二十幾年前的時光。
絮萍啊絮萍,為什麼你當時生的不是兒子,而是這麼一個令人頭疼的女兒呢?老天啊,難道你真要我駱列侯絕後嗎?
“駱先生真有興致啊,怎麼一個人來看夜景?”
沉思突然被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打破,駱父猛然從回憶中恍過神來,警覺地注視四周,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陽文上最為偏僻的所在,藉著遠處藏在樹裡的慘綠色燈光,明顯地看到有三個戴著猙獰面具的大漢貓捉耗子似的圍了上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駱父力持鎮定,手去暗暗伸向腰部,想取手機報警。
可是他的手才一動,邊上兩個人立刻衝上來扭住他的胳膊,一個毫不客氣一拳就招呼了上來,另一個則搶了他的手機用力地丟下斜坡。
駱父頓時疼的彎腰,冷汗直冒。
“想在我們兄弟眼皮底下耍花招,也得先放亮放亮你的招子。”一個戴著煞白麵具咔的一聲揚起了一把小刀,一邊熟練地在手上旋轉著玩,一邊逼了上來,“兄弟們這兩天手頭緊,駱先生賞幾個小錢花花吧?”
“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駱父艱難地道,心卻沉了下去。要是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劫,那還好應付,可是這一聲“駱先生”卻擺明了對方是認識自己,專門衝著自己來的,難道他們是想綁架嗎?
今天自己實在太大意了,不該只帶了一個保安上山來,還讓他留在車裡。
那煞白麵具的人揚了下下巴,旁邊兩個各帶著紅臉和黑臉的大漢立刻快速地搜了他的身,取出一個錢包。紅臉的一翻錢包,道:“大哥,錢包裡才幾千塊小錢。”
“才幾千塊?駱先生,這可對不住了,你拿打發窮叫花子的錢來打發我們兄弟,這可就太不夠意思了,我倒還沒什麼?就是這兩位兄弟的脾氣可就不太好了。”煞白麵具冷笑道,話音未落,紅臉大漢已又是一個拳頭紮在了駱父的背上,駱父一聲慘叫,頓時倒在地上。
“還敢喊叫?”他這一本能地一喊頓時惹怒了旁邊的黑臉大漢,抬起腳就要狠狠地踩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噗”響,黑臉大漢的腳還落下,突然哀嚎著單腿彈跳了起來:“我的腳我的腳……”
“你的腳怎麼了?”煞白臉清清楚楚地看見駱父伏在地上疼的動都不能動,可黑臉大漢怎麼好像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可旁邊明明沒其它人啊!
“要了人家的錢財還想要人家的命嗎?各位以眾欺少,還欺負一個老人,也太過頭了吧?”一個寒冷如冰的聲音突然從右側的山坡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