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猛地咳出一口水,非但不懼,反而還笑了起來。用的居然還是蕭弄晴的聲音。
她的易容之術確實高明。在水底浸泡了這一會,臉上的人皮面具竟仍完好如初。如果不是語聲和神態已有變換,單憑外表還真無法識別真假。
“弄晴在哪裡?”伏幻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如果不是為了問出弄晴地下落,他剛才就已殺了這個女人。
左秋悶哼了一聲,口中反而倔強地笑了起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懷疑我的?要知道,七里都還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伏幻城眸光一深,明知她是想挑撥離間,但沉默了一下後,還是簡簡單單地說出兩個字:“感覺。”
祁七里的神色果然立刻黯然。
“七里,幻城說他是憑感覺認出我地呢?唉,真可惜,原來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你雖然對蕭弄晴一片痴心,可人家卻好像比你還要愛的深呢!”左秋對祁七里拋了一個媚眼,被水浸溼的羅衫全部貼在身上,盡顯玲瓏有致的誘人曲線,顯得風情十足。她不愧是大王子精心培養的死士,已然落入敵方之手,居然還渾然沒有半點害怕,反而還藉機挑撥,要不是穴道被點,說不定還要笑個花枝招展。
“她在哪?”話音未落,伏幻城的手已掐上左秋的細頸,扼住了她的笑聲。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地下……”左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伏幻城的手指立刻急速地往上一抬,只聽一聲咔聲,左秋的下頜已被卸了下來。
左秋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憤怒。
伏幻城冷冽地道,聲音猶如來自深不可測的地獄:“別忘了,我們曾是一樣的人。”
說著也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把小刀,伸進左秋地口中,只一挑,已挑起了一顆假牙,然後才復原了她的下頜。
“你也別忘了,不是人人都會像你一樣當個忘恩負義的叛徒的,就算你能拿了我的毒藥,也別夢想從我這裡再得到任何訊息。”左秋雖已被識破自殺的伎倆,卻仍毫不畏懼地冷笑道,她這一倔強,神態反而九分地像蕭弄晴,看在祁七里眼裡,又是一陣收縮。
“揭下她地面具。”祁七里移開眼,恨恨地命令道、
在旁觀看了這一切,他心中早已沒有半點懷疑,一想起對方竟然藉著弄晴的面容和自己虛情假意了這麼多天,任是他的脾氣再仁厚寬和,也不禁感到憤怒和屈辱。
“是。”雲豹不顧手臂上才被左右草草包紮的傷,立刻上前檢查左秋面容邊際的貼合點,並用手在邊角微微揉搓,卻仍是半天不見起假皮,蒼白的面色不由緋紅了起來。
伏幻城沉著臉走上去,親自細細地觀察,卻也沒發現什麼端倪,眉頭頓蹙,難道眼前這個假冒貨真地長得和蕭弄晴一模一樣嗎?
左秋雖身不能動,口中卻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顯然十分自傲自己地技藝。
“你們把弄晴關在哪裡了?這一切又是什麼樣的陰謀?你若如實說來,我也許還可以饒你不死。”祁七里連聲發問,面色鐵青。
“怎麼,素來有仁王之稱地殿下打算對我一個小女子動刑麼?咯咯,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只是個小女子,卻不是個軟骨頭的叛徒,要殺要剮,儘管來吧!”左秋不屑地嗤笑,並且索性地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那我們不妨就試試。”伏幻城冷聲道,突然急點了左秋幾處穴道,“說,弄晴在哪裡?”
左秋頓時一聲慘呼,面容急速地扭曲了起來,口中還在掙扎道:“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祁七里不忍地別開臉,伏幻城卻猶如地獄羅剎般,冷酷無情地看著左秋,任她慘呼哀嚎,直到她的髮鬢中滲出汗珠,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重新伸手在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