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庭院一片死寂,庭院外,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鳴叫,以及哪家的狗吠,提示著蕭弄晴這裡一定不是雲重城內的某處,而更像是就在城郊的某片挨近山林的地方。
該如何,才能擺脫大王子的監視和控制,才能將自己還在這裡的音訊傳出去,去阻止大王子的陰謀呢?
蕭弄晴披著外袍,站在敞開的窗前,看著遙遠的蒼穹,眉峰緊蹙著,貝齒不自覺地已深陷入下唇之中。自被囚禁以來,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考慮這個問題,尤其是三天前親耳聽到伏幻城還活著,又眼睜睜看著他們救走假的自己之後,更是做夢都想飛出這牢籠,
可大王子早已警告過她,他之所以保留她的口和她的身體自由是有條件的,如果她敢喊,那就封住啞穴,若是企圖逃跑,下場便是點住四肢,然後扔入密室,再不給半分自由。她毫不懷疑他們說得出做得到,所以,除非她能親耳聽到或者親眼看到有人在附近尋找她,否則一旦呼救不成,也許她將終身都不會再有第二個機會。
她無法想象,自己從此就被關在某個隱蔽的石室中從此暗無天日的情景,那種生活之下,她一定會被逼瘋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能怎麼辦?
胸口似堆積了無數令人窒息的淤泥,腦中念頭千折百轉,卻仍無一處妙計。
她曾試圖拿著燭臺隨處走走,打了放火燒屋的主意,卻才步入其他房間那個啞巴婆子就幽靈般地出現在她的旁邊。^^ **已經是最後的結局。
那難道就繼續這麼耗下去嗎?
不,如果總是因為畏懼失敗後而不行動,一旦等來最壞訊息後,她、幻城、七里還不是一樣沒有生機?
拼,希望渺茫,可等。同樣希望極微,既然是同樣的結局,為什麼她還要顧慮那麼多?若是上天憐她,命運眷顧,就算她被投進密室不見天日,也依然能重獲自由。至少她已經盡力過了。
但。她該用什麼辦法逃出去呢?難題又回到了眼前,蕭弄晴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腦子竟然一點都不管用。
虧她以前還常被人誇聰明能幹。這會怎麼就成了榆木疙瘩了?
蕭弄晴忍不住挫敗地捶擊了一下窗欞,可才一動作,下腹突然一陣疼痛,一股熱熱地液體瞬間泌出,令她的身子不由一僵,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苦笑,難道人背運時,真的什麼都會來嗎?她已經心情無比焦躁了,這惱人的東西還來湊熱鬧!
她那裝著最後一片帶翅膀的麵包的揹包,已經遺落了,現在她該如何處理這女人的麻煩,總不能只是用布隨意墊一下吧?
蕭弄晴正緊著眉頭,頭疼不已,突見一點如豆的燈光如鬼火般閃現在窗前,驚得連退兩步,幽幽的燈光下,果然還是老婆子地那張雞皮疙瘩臉,那渾濁的目光彷彿沒有瞳孔般地盯著她,似乎又在告誡她不要打什麼主意。
實在不想看到她那張臉的蕭弄晴,條件反射般地伸手去關窗戶,可才一轉身,她心中突然一動,一個模糊的注意浮了上來,隱約地感覺,今天自己這個例假可能來的正是時候。
“老婆婆。”心念電轉間,蕭弄晴已重新開啟了窗戶,扯了個笑容,叫住正欲轉身離去的老婆子,“請問能不能幫我個忙?”
老婆子轉過身來,昏黃地燈光下,她那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格外鬼魅。
“是這樣的,老婆婆,我身上那個來了,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不知道你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蕭弄晴抬手覆上自己的肚子,鎮定地道。
老婆子目光閃動,似有不解。
“我的意思是指,我們女人……每個月都會來地那個……我剛才剛好來了。”蕭弄晴故意皺著眉頭,露出很無奈地樣子,“我需要一些棉花,如果沒有棉花,就是草灰也可以。”
聽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