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遠的木盒,慎重地打了開來。只見木盒裡面還有一個精緻的錦盒,再開啟錦盒,掀開掀開黃綢,一尊三寸左右的羊脂玉淨瓶赫然呈現。
羊脂玉向來是歷史上的稀玉,市場上不過拇指長短的羊脂玉雕飾已是天價,更何況是這尊足三寸、通體晶瑩無暇的靜瓶,這可絕對是件稀世珍寶啊!那些懂玉愛玉的收藏家們此刻若是見到了這隻瓶子,只怕眼珠子都會瞧的瞪出來了。
然而,伏幻城卻不是那些人。他的眼睛雖然瞧見了這隻玉瓶,而且也瞧得清清楚楚,英俊地面容上卻仍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百分百的無動於衷,彷彿不過只是看著一隻普通的小花瓶而已。
“這隻羊脂玉瓶本是我夫人家珍愛的傳家之寶,我們一直非常謹慎地收藏著,從不告訴外人,卻不知道綁匪是怎麼知道我家有稀世珍寶的,指定了要用這隻玉瓶當曲荷的贖金。”
駱列侯幾乎是說一句就向馬海燕投去一個歉意之極的眼神。他本是馬家的入贅女婿。早年又曾做過對不起髮妻的荒唐事,還留下了駱曲荷這樣一個私生女,如今卻還要拿妻子家地傳家寶去救這個私生女,心中實在是愧疚的無法言語。
“這隻瓶子雖然是我家的傳家寶。可是畢竟是死物,不能和人的生命相比,為了它,祖上也不知流了多少鮮血。這樣地不祥之物,只要能換回曲荷,失去了就失去了。”馬海燕紅著眼輕輕地撫摸著羊脂瓶,心裡明明捨不得嘴上卻假裝無所謂。留戀地又看了一眼後,狠心把盒子蓋好,推向伏幻城。誠摯地懇請道。“狄先生。您雖然來到我們家不久,可您是列侯的救命恩人。武功高強,風範俠義。列侯和我都很相信您,我們夫妻今天一起懇求您,希望您能帶著這隻玉瓶幫我們把曲荷安全地換回來,大恩大德,我們駱家將永世不忘!”
說著,夫妻二人鄭重地站起來深深地鞠躬。
“好。”伏幻城言簡意 地道,既不客套,也不問他們就不怕自己帶著這個瓶子跑走了?
“那我們就放心了。”駱列侯摟著低頭傷心的馬海燕,彷彿又老了很多歲。
……
下午一點鐘,原本晴朗的天色突然說變就變地開始佈滿陰霾,讓平時正炙熱明亮的午後天空剎那間好像進入了黃昏一般,不過一會,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八五八書房將整個W市都籠入一片濛濛的雨霧中,街道上雨水橫流。
作為已被廢棄,即將拆建的老城區,在這樣地下雨天裡更是四處都是一汪汪的積水,隨便馳過一輛汽車就能飛濺起大片的汙水,行人更是半天不見一個。
在一座牆壁斑駁地五層建築中,駱曲荷披頭散髮地瑟縮在四樓空蕩蕩地
,抱著自己地雙膝,表情呆滯地望著被窗外的大雨,到一滴雨水,臉上地妝卻彷彿被雨水沖刷過一塌糊塗,那套名牌服裝也皺的不成樣子。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該與虎謀皮,不該甩下保鏢伏幻城,不該不停爸爸的勸告早點回家。如果這次能順利地出去,她一定會真心地叫他一聲爸爸,保證從此乖乖地做一個好女兒。可是,她又好恨好恨,為什麼,為什麼三天了那個男人還不來救她?難道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他知不知道這三天來她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受的是什麼樣的侮辱和委屈?
哐當!門上鐵鎖應聲而開,走進來一個精瘦精瘦的男子,手中拿著一盒泡麵往駱曲荷面前一放,毫不客氣地叫道:“喂,駱大小姐,吃午飯了。”
駱曲荷痴呆呆地伸出髒手就要去捧起那桶泡麵,精瘦男子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淫笑著摸了兩把,還順手就要往駱曲荷的胸前抓去,那聲音那淫笑,分明就是當日祁七里和蕭弄晴從酒吧裡出來遇見的一夥醉鬼中的那隻瘦皮猴。
“啊,滾開,滾開!”原本安安靜靜的駱曲荷猛然發瘋似的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