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自己沒說過那句話,真不知要怎麼去跟他解釋。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到房裡,帥傲風開了音樂,逕自去淋浴。
漫雪不知所措地坐著,獨自懊惱;她其實很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但她卻還沒有完全遺忘過去!
這對他而言是極不公平的,她知道他對她有情,必須更小心地將他的愛捧在手心,她該思索的是未來,徹底忘了過去。
“小女孩,該你了。”浴室門開了,他一臉無所謂的笑,維持表面上的愉快,她看了好心疼,不忍心見他壓抑。
她起身朝他走去,想說什麼來打破僵局,但他卻技巧地迴避了,走向陽臺去抽菸。
她放下捏在手中快變形的餐券,落寞地進浴室去;當她回到房裡,他在床上,揹著她,她看不出他是否已入睡。
不知哪來的執拗,她繞到他面前,像一隻膩人的貓兒鑽進他的懷裡,硬是在他懷裡佔有一席之地。
帥傲風當然還沒睡著,發生這麼“重大”的事,若是他還能安然入睡,那神經未免也太大條了點。
他只好將身子往床中央退,讓出一個空間來容納她:事實上,他早已為她在心裡挪出許多空間,是他自己情願包容,此刻又怎能表現得小器呢!
一聲“聾哥”能代表什麼?那只是一個過去式,誰都有過去,他也有:他暗自輕喟,伸出雙臂纏在她纖柔的腰間。
“別生我的氣好嗎?”她輕聲的請求像春風一樣撫慰過他的心。
“哪有?”他竟然拙於替自己辯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竟會說他曾教過我,那只是存在記憶裡的一個印象而已。”
只是“而已”嗎?他往牛角尖裡鑽去。
“曾經我以為他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他對我很好,我給了他自己以為是的痴心,直到最近才發覺,過去很可能只是一種盲目的崇拜……請給我時間,直到我不再記得他好嗎?”
她的坦承充滿了誠心,卻也有著不確定的因素!她形容對“聾哥”的情感竟是用了“崇拜”二字,那他呢,在她心底他有幾兩重?
若是他現在告訴她龍天民在找她,她會如何?但他的嘴不會出賣他自己,他永遠不說。
“我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帥傲風淡笑。
“你不是。”漫雪感激地輕吻他的下巴,甜甜的氣息輕柔地拂在他的鼻息間。
這小女人,真是懂得抓住他的弱點,她說他不是,那麼他就必須“通情達理”了。
他真喜歡她如此倚偎著他,他當然樂意給她時間,教她只能深深地記憶他的好。他伸手熄了燈,擄住她的唇,一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現在就要“加強”她的記憶力!
晨間的球場空氣潔淨清新,帥傲風偕同漫雪一起走在大草原上,兩人身著果嶺的標準配備球服,外加帽子、釘鞋,心情十分悠閒;杆弟揹著球杆走在兩人身後,準備適時地遞出合適的球杆。
帥傲風姿勢一百分的揮杆發球,小白球飛得又高又遠。
“你好棒!”漫雪讚美他,為他打球時專注的模樣著迷。
“輪到你了。”帥傲風把杆子送到她手上,漫雪握住了,擺了個標準姿勢,卻連連揮杆落空。
“別緊張,球杆拿穩了。”帥傲風走到她身後,雙手握住她的,幫她穩定球杆。“瞄著球,發射。”球杆一揚,白球飛了出去。
漫雪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顆球,而是他身子貼近自己時那份旺盛的生命力,和灼燙到她心底的溫柔語氣:在他身上她看見、也感受到陽光。
“走吧!”帥傲風摟著她,漫步在大草原上,走向遙遠的小球。就定位後,帥傲風仍瀟灑揮球,也協助漫雪揮杆,隨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