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十分明顯。
夏青曼心裡不是滋味,可是這麼湊巧的事,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苗玉柔拉肚子是不是與她有關。
可這種事無從解釋,越解釋越心虛,夏青曼只能沉默著。
驢車停的時候,夏青曼心裡咯噔了一下,饒是之前有過數次經驗,可是依然無法淡定,尤其這一次有了非留不可的理由。不僅是她不想與王碧靈分開,還有便是,估摸這一巧合大家都以為這一切與她撇不了關係。
如若選不上,可想到時候她的處境有多麼危險,苗玉柔該多麼恨她。就算苗玉柔不能拿她怎麼樣,成天面對憎恨自己的人也夠彆扭的。
王碧靈握了握夏青曼的手,對著她柔柔一笑,一股暖流湧入心底,夏青曼頓時釋然了,心裡平靜了許多。
進了定南公府,兩人不敢再這般模樣,規規矩矩的低著頭跟著李婆子往裡走。目的地是個小院子,雖是奴僕待的地依然看出這定南國公府的氣勢來,與忠信侯的奢華不同,這裡更顯冷冽氣勢,與這主人是英勇善戰的將軍不無關係。
二十個人被整齊排開,均低著頭不敢張望。
沒過一會一個婦人從門口進來,夏青曼就看到個鞋子和點裙角,那料子那款式,夏青曼雖說不知具體是何種料子和款式,但也能看出其中價值來。只不過是個奴僕頭子便是能穿得這般好,可想這定南國公府的勢力,怪不得王碧靈和苗玉柔都這般嚮往。
“倒是知道些規矩。”那婦人淡淡道。
李婆子殷勤的向前道:“定南國公府是何等地方,我李婆子怎能不好好挑人。”
那婦人莞爾一笑,“知道你手裡的人最規矩,都抬起頭來吧。”
“趙媽媽叫你們抬起頭來,還不趕緊的。趙媽媽可是府裡那尖尖上的人,若是她不滿意,你們今後只能進那窯子裡去!”李婆子呵道。
趙媽媽懶懶道:“我哪當得起什麼尖尖上的人,不過是個跑腿的罷了。行啦,別那做戲了,把人還給嚇著。”
李婆子諂媚而笑,“怎麼當不得,您在我眼裡就是那尖尖上的,尊貴得很呢。只是我這張破嘴可別把您這貴人給嚇著了,掌嘴掌嘴。”
趙媽媽不再搭理,眼睛掃向夏青曼一群人,表情依然淡淡的,嘴裡卻道:“倒是都像做事的,不似那東街的張婆子,帶的都是些狐媚子,不知是來幹活的還是來勾引人的,當我們定南公府是什麼地方,真真讓人看不順眼。”
“不是我自誇,我李婆子的人最是講究的,出手之前那都是正正經經教過規矩的,是來給貴人們使喚的。可不似那些野來的,那手下的人除了一張臉皮便是啥用都沒有了。”
趙媽媽並未接話,一雙利眼掃過幾人,夏青曼覺得自己就像個貨物,被人待價而沽。
趙媽媽並不像從前那幾家似的,看到順眼的才有興致發問,然後決定。趙媽媽不僅瞧得仔細,還十分公平的從第一人開始發問。
問題倒是十分簡單,大致瞭解每個人的出生地,為何被賣,有何特長。每一個人發表完,那婦人的臉上都沒有明顯顏色,這讓人更忐忑不安起來。
“奴婢姓王名碧靈,乃京城人士,因家父病重不得已而負債,伯父便以奴婢抵債而至此,奴婢家父識得幾個字,平日無事奴婢也跟著學了些,一般的書倒也看得。女紅也還能拿得出手,為生計曾給繡莊做過活,手藝算不上精巧,但香囊扇面卻不在話下,灶上也能看些火候。”
王碧靈緩緩道,比起前面幾個鎮定許多,穩重淡定,恭敬卻不卑微,如她的名字一般,靈巧清麗。
雖是自謙之話,卻尺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會過於自大亦不會過於卑賤。
趙媽媽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肯定,卻也並未多做停留,饒是這般一旁的李婆子看在眼裡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