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留下。加之之前就頗為不滿,所以沒弄清便是過來問罪了。本來嘛,老子教訓兒子,何須鬧得這般清楚。
“不過是個小小的管事,貪又能貪得了多少。”封老太爺訕訕道。
封慶昱並未與他爭辯,只叫來夏青曼。
夏青曼捧著做好的資料和圖示,一大張紙,讓人攤開給封老太爺觀看。
封老太爺看著紙上各種奇怪的五顏六色的幾何圖案,不由皺眉,“這是何物?”
夏青曼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這是從前國公府歷年公中的收益和支出、現在伯府的收益和支出,老太爺、伯爺、老夫人、大少爺、六小姐以及戚姨娘近幾年支出,和徐管事所貪的錢物總和以及實際價格等等。”
夏青曼把所有相關資料都做成了圖表,清晰的展示在紙面上。突然一看似乎十分複雜,可夏青曼一解釋便是覺得十分直觀,對比十分強烈。
這比通告上的資料更讓人咋舌,資料是最經不起對比的,尤其做成了各種影象如柱形圖和餅圖和線性走勢圖等等,對比效果更加明顯。
封老太爺經過夏青曼的解釋很快便是明瞭圖中之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從前被人說寵妾滅妻他並不以為然,不過是對戚姨娘多寵了些,有什麼大不了的。如今一看才明白為何會有此一說,戚姨娘以及兩個兒女從公中所支,竟是遠遠大於方夫人以及三個嫡兒女支出。明明平日見三個嫡女嫡子平日度日奢靡,兩個庶女庶子相較清苦許多,才想著要補貼。
哪知這個資料竟是這麼龐大,夏青曼用個餅圖展示,戚姨娘幾人佔了大壁江山,方夫人幾人則是弱弱的一小塊,哪怕加上他的個人支出以及對外應酬等等雜事支出,也佔不到一半。
夏青曼故意用紅色的墨作為代表戚姨娘幾人支出,直把封老太爺眼睛都刺痛了。
而徐管事所貪錢財,更是讓封老太爺啞口無言,一個小小的管事每年收入竟是比他這個曾經的國公爺俸祿還多。若非他還有莊子田地鋪子支撐大部分收入,直接被這個蛀蟲吃垮了。
封老太爺被狠狠的打了臉,心中十分懊惱,可又無話可說,只底氣不足道:“徐管事便是罷了,只是你六姐畢竟是個姑娘家,在家裡也呆不了多久,也不需這般苛刻,竟是連伺候的人都沒有。”
封慶昱冷笑,話都懶得接。夏青曼連忙道:“老太爺您有所不知,六小姐身邊伺候的人已經是這府裡最多的了,就是連伯爺也沒這麼多人伺候。之前奴婢還曾道,這著實不符合規矩。可伯爺卻說,六小姐如今著實可憐,不用死守規矩。您看,現在伯爺院裡就我們這幾個伺候著,一個人都當兩三個人使喚,所以個個忙得團團轉。您瞧外邊的丫鬟走得多快,都是趕場一樣的忙活呢。”
封老太爺愣然,有些不通道:“薇兒身邊人最多?可我去看時為何並非這般?”
夏青曼道:“若較之從前確實少了些,可如今伯府奴僕散去大半,從前配置也不再適合。所以每個院裡包括夫人少爺,都削去一半奴僕,所以看起來比從前要淒涼許多。恐怕是六小姐還不習慣,又不知府中情況,才覺得被怠慢了吧。都是奴婢疏忽,未曾與六小姐說清楚。若是老太爺覺得六小姐身邊伺候的人不夠,奴婢這就去安排。”
封老太爺這下不好再追究什麼,擺擺手,“罷了,若都是這般那薇兒也就莫要特殊了,只是那些選的那些奴婢也太沒用了些,不似這邊奴僕能幹。”
夏青曼聞言越發為難了,“那些奴僕都是六小姐自個選的,伯爺也不好插手。想來雖說做事不行,但比較能入六小姐的眼吧。”
封老太爺這下徹底沒話了,只稱如今封慶昱能獨當一面,他這個老子也就不用擔心,可以好好享清福了。
說罷,便是訕訕離開了。
夏青曼見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