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春趕緊拉住夏青曼;因為一時性急沒注意力道,把夏青曼拉了個踉蹌,好在一旁有陸成松護著,否則必會摔一跤。
“我的傷沒事。”
夏青曼不解,“那是怎麼了?你不是覺得不對勁嗎?”
“我就是覺得怪怪的;摸著好像少了什麼。”沛春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含糊道。前些日子一直昏睡著,所以夏青曼給她換藥她並未注意;腦袋的傷怎麼樣了。如今吃飽了清醒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沒在鏡子前照過,又包得嚴嚴實實的,也捉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夏青曼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明白過來。
沛春如今剃了個大光頭,肯定會覺得不一樣!要面臨的問題終於來了,就算是前世,除非特立獨行的人,否則哪個女孩子被剃個大光頭都會十分鬱悶,何況這世。
夏青曼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跑回自個屋子,拿出了一封信來。
“喏,這是給你的。”
沛春微楞,“給我的?誰給我的?”
夏青曼一臉賊兮兮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沛春越發糊塗了,眨巴眼,一臉迷茫。
夏青曼笑道:“你若想知道自個開啟信瞧瞧,不就知道了。”
沛春在夫人院裡跟著王碧靈也學了些字,因此閱讀書信並不成問題。沛春開啟信一瞧,恍然大悟,隨即又是一副莫名模樣。
“這上邊沒有落款啊,這到底是誰啊?”
夏青曼嘴角抽抽,不是吧,這個齊風要不要這麼省墨水啊,落款都沒有。
“你看筆跡認不出來是誰嗎?是你的齊風大哥!”
“啊!”沛春驚了,隨即紅了臉,一副含羞帶臊的模樣。
夏青曼還第一次瞧見沛春這個樣子,平日大大咧咧的,哪曾有過這般小女人姿態,不由調侃道:“信上寫的什麼?瞧你這小臉紅的。”
沛春瞪了她一眼,“哪有些什麼,不過就是我的頭髮是他下令剃的,當時情急一時無法,讓我莫怪。”
夏青曼眯眼,一臉不信,“就是這樣?”
沛春惱道:“否則還有什麼?”
夏青曼嘿嘿一笑,“難道沒說今後他會負責之類的話?”
沛春驚愣,“你如何知道?莫不是你偷偷看過信了?”
夏青曼噗嗤笑了起來,沛春就是沛春,一詐就招供,“我哪是那般沒品之人,不過看你這模樣猜猜罷了,沒想到還真如此。這齊風還真逗,專門留信說這個。喂,你有什麼想法?”
“什麼什麼想法?”沛春眨巴眼不解道。
夏青曼啐她一口,“裝什麼傻啊,人家說要娶你,你就沒點想法?”
沛春眼睛轉了轉,道:“還是算了吧。”
夏青曼愣然,“為什麼啊?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你不會告訴我,你對他只有師徒之情,並無男女之意,那也忒狗血了吧。”
沛春認真道:“我是喜歡他,不過也得他喜歡我我才會嫁給他,若只是負責那就算了。不過就剃了個光頭,有何要負責的。總歸是要長長的,再說了,光著頭也好洗了,你不知道我最是不耐煩洗頭髮了。”
夏青曼抿嘴一笑,“你倒是想得清楚。”
沛春一臉坦蕩,“我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威脅一個人必須如何呢,不是心甘情願強迫有何用,只會讓日後徒生煩惱罷了。”
夏青曼頓時佩服不已,不管前世今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般看得開的。像沛春這般有主意的,腦袋又清楚的女子,在這世更少了。
“你想得明白就好,不過依我的推測,這不過是他一個藉口提提罷了,我可不覺得他是這般沒原則之人。”
沛春咧嘴一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