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妖統帥希望他做一個軍團的將領,但他還是選擇去了大陸,為的是讓他的戰鬥小隊存在下去,六個親如兄弟的人還能一起並肩戰鬥。
在大陸戰場上,有一天,幽彌狂得到情報,魁拔到達這一戰區助戰,就在附近的一個營地裡。幽彌狂知道,這對他和他的五個兄弟都是一個求之不得的機會,尤其是那五個兄弟,他們都非常興奮,彷彿魁拔已經命中註定會死在他們手裡。
他們制定了一個非常周密的行動計劃,天黑後潛伏到位,半夜時分開始行動。然而,他們低估了魁拔衛隊的警惕性和戰鬥力。他們在靠近魁拔住地的時候被發現,幽彌狂下了撤離的命令,而那五個兄弟建功心切,第一次違抗了他的命令,用蠻力直衝過去。因為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幽彌狂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這一瞬間功夫,那五個兄弟已經全部陣亡。
幽彌狂沒有離開,他看著魁拔衛隊叫來士兵把那五具屍體拖到不遠處的草地裡,匆匆埋掉,而後才悄然撤離。之後,幽彌狂將五個人的名字寫入陣亡名單,並列上以前的種種功績。然而,神聖聯軍卻因為這五個人沒有紋耀,拒絕承認他們的聯軍士兵身份,彷彿這五個人就根本不存在。
“他們的死是不是因為抵抗魁拔?難道就因為沒有紋耀,命都沒了,卻連當魁拔的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激動。你應該知道,經過嚴格的清查,我們的部隊中就不應該有沒有紋耀的人。看在你是霧妖將紋耀的可能擁有者,聯軍方面沒有責罰你,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幽迷狂不再爭辯,他在夜幕降臨之後,潛入魁拔的營地,在埋葬那五個兄弟的地方立了一塊木板,上面寫了五個人的名字和“魁拔的敵人”幾個字,然後把自己的紋耀掛在上面,直起身,在墓前默默地站了五天五夜。儘管是在敵人的營地裡,但沒有人打擾他。
在對霧妖致命的陽光下,幽迷狂緊緊盯著那個隨著光照而變化長度的墳墓和木板的影子。他的面板被灼傷,起皮、龜裂、滲出血水,他也沒有去取背上揹著的每個霧妖身上都有的木傘。
第五天,一個人經過他身邊時從他背上取下木傘,開啟,交給他,他木然地接過,輕聲道了謝,也沒有把傘舉到頭頂上,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遞給他傘的那個人,只是在接過傘的時候,看到了那人的手,隱約有個那人的手有些發黑的印象。
第五夜的下半夜,幽彌狂離開墳墓,向魁拔的營帳走去,那裡還亮著燈,就像幾天前他與兄弟們準備進攻那裡時的情形一樣。
他立即被衛兵發現,一撥人馬向他撲來,他毫不退縮,發著狠拼命向前,竟然衝進了魁拔的大帳裡。當時魁拔正在吃宵夜,守在他旁邊的薩庫人廚師剛要衝上來,被魁拔一手按住,魁拔的另一手已經抓住了衝到他面前的幽迷狂的頭。幽迷狂抓住魁拔的手想掙脫,但毫無希望,他突然注意到那手的灰黑色,正如白天把傘遞給他的那隻手。
幽彌狂停止了掙扎,就這樣被魁拔抓著頭,說出了五個普通的名字,然後開始講述五個無紋耀戰士的生平故事,講述的語調平靜卻略帶傷感。旁邊的廚師和湧到大帳裡的衛兵們邊聽邊鼓起掌來。
聽著幽迷狂說完了五個人的故事,魁拔把幽彌狂推開。
“大家聽好了,”魁拔大聲說道,“這五個人將因為誓死捍衛故鄉、抵抗魁拔而被所有的靈山軍官兵記住,並視為死敵!”
廚師的掌聲更大了,幽迷狂看到這個身高是魁拔兩倍的薩庫人正在流淚。
“現在,我要為在夜襲裡死去的將士們復仇,現在!”
魁拔沒有命令部隊進攻,而是在濃濃的夜色之中,隻身跟幽彌狂闖入聯軍營地,殺了駁回幽迷狂申請的聯軍軍官。
“我已經為我的兄弟們報了仇”,魁拔訓斥幽迷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