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彼此之間的那不可忽視的陌然。
其實相較於兩年前,我們還是不同的,因為愛的河流被我們徹徹底底的斬了,可能心還是疼,也還會流血,卻不再抱有期待。我也懂得,李修哲更加了解。
我仰頭淡淡的笑著,以一種得體的方式說“那我先走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早就散去了,恢復了他那張看不出,猜不透情緒的臉孔,連剛才有點落敗的神色都掃盡了。他更加懂得偽裝自己了,那樣很好是吧!
我很想再一客套地說一句再見,但那兩個字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也不想說了,轉身,邁步,開啟廁所的門,身子被隱藏在一道門裡。
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即使我知道後面的那道目光一直都沒有移開。我早就失去轉身回頭的資格,李修哲也沒有追上去的資格了。
我的背緊緊地貼著冰涼的門,脖頸都湧出了戰慄,我的耳朵尖銳的聽到那個清涼的聲音說“我們走吧!”
我低頭把自己脖子裡的項鍊拿了出來,derryring,這樣的戒指應該是每一個女人都想擁有的吧!每個男的憑身份證一生只能購買唯一一枚derryring,寓意“一生唯一真愛”。這是多麼好的承諾啊!又是多麼好的夢想。
我的手緊緊地捏住手心裡的戒指,直到手心傳來了刺疼,我始終沒有成為他的唯一。抬手把帶了一年多的項鍊拆下,我放進了的手提包。
再回到酒席上,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餘昊天的酒量再好,遇到海量的牛經理也喝醉了。
我和餘昊天住在上下樓,大家就把餘昊天塞給我了,加上他今天的特別關照,我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叫來了保安,兩個人攙扶著他走路。
原以為他個子修瘦,看上去比我還要苗條,應該不重,身子壓下來,我才明白男女體格不一樣的。
側臉看一下趴在我肩膀上睡覺的餘昊天,很小也很年輕的樣子,我心裡也是慶幸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在我身上。
可是不久後,我就非常後悔自己的讚美了。到了他家門口,他醒過來了,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朝著我笑,很孩子氣地說“蘇姐,你送我回來啊!”
他的笑充斥著朝氣,對於內心早就千瘡百孔的我就是一道極好的良藥,我有點呆滯的看著他,望著這一張年輕美好的臉。下一秒那張乾淨的臉,埋在我的脖頸上,吐了。
當帶著酒味發酵發酸的液體從脖頸流到我的胸前,我有種要死的念頭,恨不得朝著吐完又趴在我肩膀上睡著的人,就是一巴掌。最後咬著牙開了門。
一進了屋子,我就驚呆了,裡面的佈置都是粉紅色,引入眼的就是一張女人的寫真照片,很小巧玲瓏,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眼睛大大的,很符合南方女人的秀美與可愛。我想這個應該就是餘昊天的女朋友了吧!
我根本就沒有閒心幫他收拾了,把他扔到沙發上,就準備走人,偏他的手緊緊地捉住了我的胳膊,皺著眉宇,很痛苦的喊了一聲“小語!我們不是說好要相守一輩子的嗎?”
我們不是說好要相守一輩子的嗎?這應該是最動聽的情話了吧!有多少人承諾對方一世,最後卻相伴著另一個人過日子。
手被他整條都抱住了,我只能坐在他空出的沙發上,望著漸漸要陷入深睡的男孩子。
等他的手鬆開了一下,我費勁地抽回自己的手,都已經麻了。本想趕緊走人的,終究耐不住自己母性氾濫,手腳麻利地幫他脫了西裝,用熱水幫他擦了一下臉,收拾完畢了,再下樓。
家裡的燈是開啟著的,開了門,見到那雙熟悉的鞋子,側開鞋櫃看到勝男正一邊吃泡麵,一邊看書。
我調到g市不久,勝男辭了律師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