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聲音,是李映荷。
韋烽轉過身,淡漠的點了點頭。
李映荷瞥見牆壁那些畫卷,再看看韋烽拽在手中的繡球,面色突地一沉,“看來皇上還是無法忘卻蜻妃。”
韋烽並不做聲,視線繼續在各幅畫卷之間轉動。
“都三年過去了,皇上是否應該放下?”壓住心底的憤怒,李映荷耐著性子勸他。
韋烽依然一言不發。
“皇上……”
“姨娘去芸華宮找芸妃吧。”韋烽終於不耐煩的道了一句。
“皇上,姨娘今日進宮,除了探望芸妃,更想見的人是您!請問皇上因何不肯前往菲菲國?”
“國事方面,朕自有打算和分寸,不勞姨娘費心。”
“雄昇國皇帝野心勃勃,這次形勢異常嚴峻,皇上此行,非去不可啊!”
韋烽不理她,神色恍惚,繼續痴痴的凝望著畫卷。
李映荷見狀,怒火攻心,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姨娘不清楚皇上對蜻妃的愛有多深,情有多切,姨娘想告訴皇上,身為帝王,應該有帝王的抱負和理想,應該對天下蒼生負責,而非整日陷入兒女私情當中。皇上變成這樣,真令姨娘感到痛心。”
“每個人都一直在變。姨娘不也變了嗎?”韋烽冷冷的瞥了李映荷一眼。
“皇上,姨娘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姨娘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平淡的語氣,卻不容否決。
李映荷滿懷憤慨,注視了韋烽一陣子,才忿忿不甘的福一福身,“姨娘先行告退!”
李映荷走後,韋烽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畫卷上,懷念的心一點也沒受到影響,好像李映荷沒有來過。
他就那樣呆呆的站著,直到【夜】帶著正嚴大師出現。
“貧僧叩見皇上!”
“正嚴大師,您終於回來了!”看著眼前道骨仙風的老僧人,韋烽激動萬分。
“貧僧前往雪山修煉三年,昨晚剛回,聽到寺裡和尚說皇上一直在找貧僧。貧僧今日一早下山,半路正好碰上這位大人。”正嚴大師說著,指了一下旁邊的【夜】。
“是的,朕有急事要大師講解……”
“皇上一定想知道蜻妃娘娘的去處吧。”
“大師你怎麼知道?”對於老僧人的不問先知,威風不由大吃一驚。
“其實,娘娘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大師這話何解?”韋烽更感困惑。
“娘娘天生異秉,生於未來,卻因緣分來到這裡,與皇上相認、相識、相愛。”
“未來又是什麼?”韋烽繼續納悶地問。
“那是比我們晚一千多年的時空。一個文明的社會,男女平等,他們的智慧,遠遠超乎我們這個年代的人。”嚴正大師避輕擇重的解釋。
男女平等?智慧無窮?難怪她懂那麼多,難怪她的舉止與眾不同,難怪她的性格倔強和叛逆,難怪她的思想如此古怪。
“那就是她回去了?回到了她的世界?”想到這個問題,韋烽幾乎心膽俱裂,整個人也顯得心慌意亂。
反觀正嚴大師,非常的氣定神閒,“皇上無需焦急,一切自有定數。當時乾坤交替,產生一道詭異的光芒,正好與娘娘的體質相融。幸虧那道光芒的強度不夠,還不足以將娘娘送回她的世界。”
“她現在哪裡?”
“這個……請恕貧僧不知!”
“對了,朕當時明明也在綠光當中,最後何以退出來?”
“皇上本屬於這裡,與那道綠光不相融,自然就會受到排斥。”
但是,那個男人跟寒菱一起消失,莫非那男人與寒菱一樣,都是來自異世?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