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可這名男子又為何如此平靜?他也肯定自己不會有事嗎?
想起對方之前的行徑,殷銘好像又有點理解了。
他敢闖入神域,也許早就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又或者,他知道這個神棄之地是什麼樣的,所以並不擔心?
還有最關鍵的是,殷銘其實也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不惜將生死置之度外。
於是殷銘便以友好的語氣開口詢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有人搭話,那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眸,半晌,才回了一句,“豐晏。”
“我叫殷銘,不知豐公子知不知道,這神棄之地究竟是什麼地方?”
殷銘小心地將靈曜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扶住,調整了姿勢面向豐晏。
豐晏並沒有看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塵埃,漫不經心道:
“你不是神域弟子嗎,竟然會不知道神棄之地?”
殷銘頓時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道:“我剛來神域沒多久,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豐晏這才看了他一眼,“難怪你不認識我。”
殷銘聽罷眉梢一挑,不是,哥你誰啊,我憑什麼要認識你?
隨即狐疑地感應了他的修為——唔……也就六境啊,很厲害嗎?
殷銘現在可是八境耶,比他天才不知道多少倍呢。
況且他還是個魔族人,神域弟子為什麼非得認得他啊?
殷銘想問他到底是誰,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算委婉,糾結了半天,幸好豐晏主動言明瞭自己的身份。
“我是神域上任鑄劍師,段江的弟子。”
哦,段江啊。
殷銘點了點頭,臉色驀地一變。
段江?就是那個鍛造宗師段江?
豐晏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頗為驕傲地頷首道:
“就是你想的那位段江。”
竟然是這樣,難怪他願意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
師父是個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出去確實嘎嘎有面子。
所以他以前跟著他師父在神域裡常駐,因此神域的弟子才會都認識他?
殷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到什麼,神情隨即又變得迷惑起來。
那他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