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藤條拔地而起,纏繞勾勒成建築的牆壁與地面。
而房間中佈置的傢俱雖然都是用各色玉石與千年紅檀木打造而成的,造型卻充滿了極致的現代感。
殷銘此時就被困在這棟像極了別墅的建築中,流螢將他囚禁在此,便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而方才回到禁忌之森的路上,無論殷銘如何詢問,流螢都未曾答過一句,急得殷銘簡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到底為什麼啊!他們之前不是挺好的嘛!怎麼突然間就把殷銘綁了當人質,還說要跟靈曜決鬥啊!
雖然殷銘現在有吃有喝,還能在這棟別墅裡自由活動,這看起來也不像人質的待遇……
流螢最近是不是對他們產生了什麼誤解?不然他們如果一開始就有仇的話,她之前應該不會幫殷銘的忙吧?
還是說,這敵意是隻針對靈曜的?可流螢前幾次看到靈曜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啊。
難道是上次她替殷銘打掩護的時候,兩人打出仇了?
那也不會拖到現在才來尋仇吧?
只能說這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了,簡直令人頭禿!
“銘哥我來了!你還好嗎?你跟孃親怎麼了,孃親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裡啊?”
一道修長身影穿透別墅外的綠色結界,闖進了殷銘所在的空間。
往日這道咋咋呼呼的聲音聒噪異常,此刻聽到,殷銘卻覺得分外親切。
“楚沐師妹一通知我,我就趕回來了,你和孃親到底怎麼了?”
龍丞一向大大咧咧的傻樂表情如今也沾染了點點不安,也許他也在擔心,萬一殷銘和流螢真的發生什麼衝突,他夾在中間會不好做龍吧。
楚沐?殷銘眉頭一蹙,原來方才差點被靈曜掐死的少女是楚沐?難怪他總覺得看著有些眼熟呢。
打住,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殷銘拉住龍丞的衣袖,面上一片焦急。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龍丞你來得正好,你快去幫我問問流螢前輩,她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真有什麼誤會,你能不能讓她跟我好好談談?”
判他死刑好歹也給個理由吧?總不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吧?
龍丞迷茫地撓了撓頭後腦勺,沒發生什麼?那孃親怎麼會突然如此?孃親也不是那種喜歡與人為敵的人啊。
思及此,龍丞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銘哥你等我,我現在就去找孃親讓她來見你!”
龍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別墅之外,殷銘這才後知後覺,他忘了問靈曜現在怎麼樣了!
可龍丞此時早已走遠,沒辦法,殷銘只能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問了。
無事可做,殷銘只能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以驅散心裡的忐忑。
他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漫長到難捱的程度。
可未曾想,龍丞此次一去,卻再也沒有回來。
殷銘被困在這裡的期間,只有流螢的下屬按時給他送飯,其他時間便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更沒說過任何一句話。
直至第三日上午,流螢才面無表情地再次踏入別墅中。
“流螢前輩,龍丞呢?”殷銘有些不安地問道。
怎麼龍丞去幫他傳個話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龍丞還是她乾兒子,流螢不能一怒之下把龍丞給打暈了,還把他也囚禁起來了吧?
不至於吧,什麼仇什麼怨才要做到這種地步啊。
流螢一襲綠色曳地長裙從殷銘面前飄過,施施然在大廳中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
殷銘聞言點了點頭,在她對面的用柔軟獸毛製作而成的沙發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