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在做正當工作的時候幹那件事。”她說,“那就是我的原則。”
語罷,她決絕地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雷米濃眉糾結,無限懊悔。“可惡!”他狠狠地捶向樹幹。
三天了!他一直無法忘記她那張憤怒受傷的美麗臉龐。
他真的是太傷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諒解,也是他活該如此。
但話說回來,他那天為何那麼的武斷呢?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在處理幫派中大小事情時,除非人證、物證都百分之百的足夠,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定人家罪的。
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是因為他在乎嗎?那個女子何時在他心底佔了那麼大的位置啊?
還是他只是生氣,氣她當扒手、氣她總是挑釁他、氣她……氣她已經有夫有子,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這個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著。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會不惜一切將她搶到手。但她不只是別人的女人,她……她還有孩子了。
她是他無法觸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確定,她根本不會想再看見他。
就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接近她,對她賠償什麼或懇求她的原諒。但明知如此,他的心還是浮動著。
想起她幽怨而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壓根兒無法將她的身影及聲音自腦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對他的不諒解及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難安。
將抽了沒三口的香菸按熄,他拿起了電話。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則他良心不安。雖然知道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做。
“法蘭奇嗎?”他微頓,像是下定了決心。“把外燴公司的電話給我……”
“愛斯梅達,”廚子將一盤海鮮燒烤通心麵放在出菜臺上,“十一桌的客人點的。”
“喔。”她將盤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點,老闆娘叫喚她。
“愛斯梅達。”
“是。”她走了過去。
“七桌的客人要咖啡,你還沒送過去呢。”她有點不悅地道。
愛斯梅達一怔,“我以為朵麗已經送過去了。”
“你最近幾天怎麼都心不在焉的?”老闆娘語帶責備,“如果你不想做,還有別人等著做呢。”
老闆娘一向對她百般挑剔,而一切只因老闆對她太好。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她彎腰鞠躬,低聲道歉。
老闆娘挑挑眉,“快送過去吧。”
“是。”她拿起咖啡,迅速地走向了七桌。
心不在焉嗎?是的,連她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如果沒記錯,她的心情如此不穩,腦袋無法專注,都是從那天開始。
自從那天被那個男人誤會她偷了項鍊後,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差。
雖然在當場就已經還了她的清白,但她還是無法將那種被誤解、指控的羞恥感抹去。
偶爾的扒竊行為雖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她還是經常覺得心虛。
但再怎麼不安、心虛,也從沒有像在他面前那樣感到無地自容。
是因為她曾經失風被他逮著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一條長而牢靠的繩索般糾纏著她的心,無論她如何盡力擺脫,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她是怎麼了?他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為何讓他闖進了她的心房?
送完咖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