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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決定贏得了天下諸侯一致的支援――商湯表現出來的仁義手段,讓他們很心安。有如此慈善的大王,是天下人的福份。
履癸同時被天下諸侯給了一個貶義的封號:桀。也就是殘暴無道的意思。
唯一對這個決定表示出強烈反對的,是同樣生活在北方的胡羯部族。他們可不想讓一群爪牙齊全的猛虎跑去自己的地盤上休養生息――哪怕他們都發下了惡毒的誓言永不出世呢?但是面對天下人共同作出的決策,胡羯人的部族代表只能發出幾聲惡毒的詛咒後,無奈的接受了事實。
當大夏的平民以及被貶的賤民雀躍歡呼大商的成立,當商湯以天下共主的名義大賞諸侯的時候,夏頡領了大巫們,帶著失神落魄的履癸,緩緩開向了最北方的雪原。一路上,夏頡能感受到那些百姓甚至是那些曾經的大夏下級官僚對大巫們投來的怨毒目光。雖然被鴻鈞逼著聽經十年沒有參與這十年中大夏的朝政,但是夏頡能想象得到,履癸到底對天下人做了什麼。
天下的暴君也好、昏君也罷,無非是那一套路數,無非是那樣。
巫教離開九州的過程很順暢,沒人會傻到來攻擊依然保留了一定實力的巫教。幾大巫殿值錢的東西全部挪走,就連黎巫殿的藥山都縮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巫印被旒歆隨身帶著。巫教的離開,很徹底,沒有留下任何可能帶來麻煩的東西,比如說潛伏的密探之類的人物。在煉氣士的威壓下,在夏頡的調解下,大巫們接受了被迫離開的命運。事實上,在鎮天塔剛剛建造到一半的時候,許多大巫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當鎮天塔徹底崩潰的時候,大巫們實際上已經明白,巫教在九州的時日,不多了。
在開赴北方雪原的道路上,除了妹喜的突然失蹤引發了履癸的瘋狂,使得履癸突然豁出去了性命攻擊隊伍中的刑天華鎣以外,很太平,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在進入雪原的那一天,夏頡帶領大巫們秘密的召開集會,將白蟰以及易昊等幾大天候用巫炎煉化了魂魄,製成了活傀儡。這也算是夏頡對赤椋的一點心意,自己這個做大兄的,算是給他報了仇。當然,這也已經不重要了。
在北方最寒冷的雪原深處,被驅逐出九州的大巫們安置了下來。近百萬大巫聚集在一起,他們依然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尤其因為夏頡的關係,他們帶走了所有密藏的寶物,其中就包括了縮水到只有十幾丈高的建木。十幾丈高的建木雖然能力比起鎮天塔那時要弱了千萬倍,但是也足以撐開一個方圓千里的溫暖如春的桃源勝地,使得大巫們安居樂業了。
這也是夏頡選擇了被放逐到北方而不是南方的原因。雲夢大澤中有三大巫家秘密保留的血脈,往南方去就很可能暴露他們,那麼,只能選擇北方了。相比起來,數萬裡數十萬裡見不到一點兒生靈的北方雪原,反而是這片大地上最安全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受得住雪原上那鐵塊都能被凍裂開的可怕低溫,這對於大巫而言無疑是天然的屏障。
時光倏忽,距離大巫們被放逐到北方,已經有半年的時間。
履癸已經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他似乎恢復到了當年他做王子時的精明能幹,也似乎已經忘記了妹喜給他帶來的傷害。他開始漸漸的參與大巫們日常的工作和生活,雖然他的巫力被封印了,但是他的才幹還在,大巫們各方面的工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按照夏頡的說法,這就是一個合格的高階白領管理員。
這一日,刑天大風他們率領了一批大巫去雪原上捕捉野獸以供馴養,夏頡帶了白、玄武、水元子三個,湊到了建木邊上,研究它為什麼突然縮小了這麼多,好似元氣大傷的樣子。
大巫們在雪原裡修建了一座新的城池,城池的面積極大,長寬也在百里開外,建木所在的山頭就正好在城池的正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