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一斧劈在了易昊的膝蓋上。‘噹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易昊的腿骨被劈開,無數密密麻麻讓人毛骨悚然的青色嫩芽飛快的自那裂口冒了出來,易昊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拼命的用頭撞擊著地面,大聲嚎叫道:“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你的人!你找我的麻煩作甚?”
手起斧落,易昊的腿骨和手骨被砸得稀爛,眼看那些傷口上冒出了無數的青嫩綠芽,易昊好似一塊肥沃的土壤,渾身都長出了毛茸茸的嫩苗。夏頡隨手拔出了幾根嫩苗,這些不斷蠕動的嫩苗順勢帶起了幾根易昊的肉絲,疼得易昊再次的慘呼起來。
陰陰的瞪了易昊一眼,夏頡沉沉的說道:“誰知道和你有關無關?赤椋死了,總要有人給他償命。易昊,你認為呢?”
大斧壓在了易昊的脖子上,夏頡冷聲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一件事情,大巫做事,強者有理,其他的都是廢話。”
刑天大風在一旁幽幽的說道:“夏頡兄弟說得極是。測試真鼎位之後,大王已經下令嚴禁大巫們相互襲擊,居然有人殺了赤椋。他們能這樣做,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區區一失勢的中天候,殺了就殺了罷!”
手腕略微一沉,斧刃將易昊的脖子劈開了一條縫隙,又是一大片的嫩芽從那破口處冒了出來。易昊只覺傷口處又疼又麻,同時也被嚇得夠嗆,他驚駭的吼道:“不要動手!聽我說,聽我說!”
斧刃輕輕的提起了一點兒,夏頡陰笑道:“說!”
易昊吞了口吐沫,牙齒咀嚼了幾下,將食管裡冒出來的幾根嫩芽嚼碎了吞進了肚子裡,這才駭然苦笑道:“夏頡,你在安邑城有多少仇人?相柳家和你已經被大王調解開了,自然是不會再背後下手了。”他急忙說道:“我易昊就算和你有點仇怨,卻也不至於傻到去殺你的副將赤椋。我也沒那個能力殺瞭如今的赤椋,還不被人發現啊?”
頓了頓,易昊陰沉沉的說道:“安邑城內,只有一個瘋子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對付你,白蟰,一定是白蟰,只有她才會這樣做。”
“證據。”夏頡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易昊急得額頭上冷汗一層層的冒了出來,汗水順著他的面板淌下,汗水所過之處,一片綠茵茵的極小的嫩芽也在他面板上冒了出來。易昊氣極敗壞的嚎叫道:“我現在上哪裡去給你找證據?總之,是白蟰那個女瘋子不會錯的。她上次才來我這裡,拉我一起對付你哩!那殳,也是她的人從胡羯聘請回來的,只是從我這裡領工錢!”
他叫道:“你自己想想看,你背後有隱巫尊和黎巫尊撐腰,又有刑天家做靠山,安邑城裡有多少人有那個膽量殺你的人?”
易昊的言下之意就是,除了白蟰這個同樣有著巫殿作為背景,而且似乎背景很是不弱的大夏公主,有誰敢出殺手對付夏頡的人?白蟰是唯一符合這些條件的,也是唯一有正當的理由對夏頡身邊的人下手的。
夏頡眸中寒光閃爍,陰沉無比的對易昊說道:“這些話,你可敢去大王面前分說?”
易昊啞然。在這裡說,和在履癸面前說,這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但是看眼前這模樣,若是自己不答允,怕是這一關就過不去啊?
易昊眼珠子亂轉,汗水將衣服弄得溼漉漉的,一縷縷頭髮粘在身上,無比的狼狽。他有點憤怒的瞪夏頡一眼,又有點幽怨的偷瞥一眼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旒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時候,易昊甚至都幻想,若是自己有天神一般的力量,他一定會殺了夏頡,然後將旒歆摟在懷中好好的親暱愛撫。
假如,他有那樣的力量。
斧刃再一次壓在了易昊的脖子上。夏頡冷冰冰的說道:“看樣子,你是不願意去給我作證的了?”
易昊差點沒哭出來,他怎麼去給夏頡作證啊?要他發下血誓說殺了赤椋的人是白蟰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