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寬不過三丈,長大概有十丈左右,夏王就端坐在盡頭的一張玉床上,內著火紅中衣,外披黑色大氅,臉上帶著異常滿足的紅光。懶洋洋的挑起了一根眉毛,斜著眼睛看了自己的大兒子好一陣子,這才咳嗽了一聲:“好,起來吧,外面天色不好,怎麼就跑來了?”
盤罟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從地上站起來,乖巧的說道:“特來向父王問好。”
夏王冷笑:“我還沒死!”突然他暴怒起來,隨手從身邊玉床上扳下一塊白玉,狠狠的丟向了盤罟。盤罟腦門上火星一閃,‘當’的一聲巨響,那塊玉石炸成了粉碎,盤罟卻是哼都不哼一聲,連忙又跪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冷笑了無數聲,夏王這才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你不是來向我問好的。”
盤罟額頭一滴冷汗緩緩流下,他恭敬的說道:“盤罟是向父王問好的。”
夏王‘嘻嘻’了幾聲,隨手抓過身邊一名俏麗的女侍,用手在她胸脯上狠狠的抓了幾把,這才笑道:“你是聽說了,老九立下的功勞不小,所以你心急了!天巫殺了三名東夷的神射手,老九親手斬殺了東夷人五名部落之長,威凌東夷,東夷人的大族長派人求和來了。”
笑聲中,盤罟緊緊的趴在地上,不敢有分毫的動彈。
夏王怒罵道:“老十三給你通風報信的罷?你來向父王問好?父王有什麼不好的麼?需要你來問候麼?你腦子裡面是什麼?腦漿?還是石頭啊?嗯?找藉口也不會找得漂亮一點?問好?你明說你來偷父王的女人,父王都會高興一點!起碼證明你盤罟有能耐,有膽量!”
一手拎住那女侍的脖子丟出了十幾丈,夏王氣惱的盤坐在了玉床上,指著盤罟喝罵道:“你說,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嗯?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敢讓你,嗯,算了。”
眼裡閃動著陰沉的鬼火,夏王懶散的靠在了玉床上,淡淡的說道:“說吧,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是你那兩個商會的生意虧本了,還是你喜歡的女人又被誰弄上床了?”桀桀怪笑了幾聲,夏王吹了吹自己的右手食指,很不屑的說道:“你除了這些事情,你還會幹什麼?嗯?你告訴父王,你還能幹什麼?錢,女人,女人,錢,你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養條牲口都比你有用。”
跪在地上承受著夏王的怒火,盤罟不敢開口哪怕說一個字。這一代的夏王,並不是什麼明君聖主,而是一個暴虐瘋狂,外帶虛偽偽善的複雜綜合體。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就好像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年他突然用毒酒毒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幾個妃子。
哼哼了幾聲,夏王猛的站了起來,邁步從那玉床上走下,站在了盤罟面前。他的聲音變得非常的柔和,非常的慈愛:“好啦,盤罟,起來吧。畢竟是我的大王子,父王的一點點怒火,也是恨你不爭氣嘛。”
帶著假惺惺的笑容,夏王拉著盤罟走到了玉床邊,拉著他一起坐下,隨後嘆息道:“你的九弟履癸,你看看他,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可是他東擊東夷,南征蠻族,北扛胡羯,還拉著軍隊和海人打了幾仗,斬獲甚多!”
“可是你呢?”夏王指著盤罟的鼻子冷笑道:“你春天去東夷的海邊抓美女,夏天去北方的山嶺探珍寶,秋天回到安邑做生意,冬天就跑去雲夢澤和蠻族的女人鬼混。你還像是一個大夏的王子麼?履癸在軍隊中的威望有多高你知道麼?你呢?你的威望僅僅存在於安邑的商會和那些女人的耳朵裡。”
“祖宗的規矩,那是長子繼位。”夏王冷冷的說道:“可是這麼多年來,真正成功坐上王位的,又有幾位長子?規矩是規矩,可是規矩是用來幹什麼的?規矩是用來打破的!就好像四大巫家不能干涉王庭的事情,這也是祖宗的規矩,可是四大巫家在背後做了些什麼?你知道麼?你不知道,你這個廢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