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額的財產,兩人想不通他們幾兄弟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大筆的金錢。而那些跟風下注求熱鬧的子弟,他們似乎都是瞧準了那個一陪十的賠率來的,紛紛下重注壓夏侯獲勝。校場邊上起碼圍了三萬世家子弟,每個人隨手丟出來的就是數百上千個銅熊錢,更有出手豪富的,砸出來的就是一塊或者幾塊原玉!
如果夏侯贏了,那麼,相柳柔、申公鯤怕是把自己零碎賣了,都不夠賠上這筆錢的。
且不說挑起這次決鬥的兩方罪魁禍首都在那裡心中忐忑,卻說被華鎣蹂躪了一個晚上的夏侯,終於將養好了精神,穿著華鎣勒令刑天家的巫匠替他專門打造的一套鎧甲,拎著一柄沉重無比的單鋒劍,在數百名黑厴軍的護衛下,緩緩朝著王宮行來。
白趴在夏侯的肩膀上,好奇的瞪著一對紅彤彤的眼珠子四處亂望。它只是在好奇,怎麼一路上就見不到幾個人。
夏侯卻是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不過是一次友客之間的決鬥,兩家子弟卻壓上了幾乎全部的身家性命,至於麼?看看一路上的情景,黑厴軍、玄彪軍甚至出動了大軍淨道,估計是害怕夏侯被人在半途刺殺,何必如此?
夏侯還無法理解,在安邑這個特殊的地方,兩個世家子弟的友客在王宮校場進行決鬥,意味著什麼。他們賭上的,是自己全部的名聲和榮譽,一旦輸了,原本在族內受寵的驕公子,立刻會被家中的老人剝奪一切權勢,直接變得比小老婆養的私生子還不如的悽慘角色。
每過幾年,總有幾個倒黴的巫家子弟在友客的決鬥中失利,瞬間從高高的雲端摔到塵埃中。
雖然決鬥的是友客,但是友客的劍上寄託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性命,更是寄託著自己主人的臉面和地位。
在夏侯來到安邑之前,因為刑天家特殊的情勢,刑天大風他們已經被相柳柔的友客欺壓了好幾年,刑天大風的黑厴軍甚至還折損了好幾個高階將領,卻依舊奈何不得相柳柔他們從九州四方聘請來的高手友客。
眼看著刑天家這一代在王庭中拋頭露面的子弟就要被相柳柔徹底的大壓倒,奪去他的全部威風,夏侯憑空冒了出來,剛到安邑的第一天,就把相柳柔他們的三名友客打得滿地找牙。感覺被觸了逆鱗的相柳柔,哪裡有不用全部實力找回臉面的道理?
所以,他立刻就派出了手下招攬的最厲害的劍手,更是花了大價錢走同了黑冥森家的關係,故意在王庭大會的正日,在王宮校場上和刑天大風他們來一次大的比鬥。
相柳柔對自己的那名劍手信心十足,堅信他一定能贏,那就徹底的能夠把刑天大風他們壓過去,向自己家裡的長老們證明自己的優秀,從而在家族中獲取更大的權力,更多的特權,掌握更多的高手和機密。
為了刺激刑天大風他們接受在王宮校場決鬥的提議,相柳柔採用了申公鯤的建議,故意用一賠十的賠率侮辱刑天兄弟,逼得他們不應戰都不可以。但是相柳柔他們一夥人沒有想到,平日裡窮得丁當響的刑天兄弟們,居然能找到如許大一筆鉅款來博一次,反而是他們自己被那十幾車財寶給嚇的差點沒暈了過去。
而刑天大風他們的理由也是一樣,好容易扳回了在安邑的不利局面,證明自己並不弱於相柳柔,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可能拒絕這次的決鬥。尤其他們也相信,按照夏侯的實力,他應該能贏吧?畢竟,夏侯曾經斬殺了四名九等巫武。而且刑天兄弟他們還記得,夏侯那一抹彷佛精靈般的劍光,那盛開在空氣中的劍華!
不明就裡的夏侯在黑厴軍士的簇擁下,順著安邑城最寬的那條街道急行,很快就到了道路的盡頭,那裡不過是一堵矮矮的圍牆,一扇小門。
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夏侯,突然感覺自己彷佛從一層粘稠的液體中穿過,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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