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了人家家裡去。事情又和我們無關,你們這麼害怕怎地?”
夏侯低聲問道:“真的無關?”剛才通天道人還自己咕噥著說了這話哩。
通天道人眯著眼睛直樂,看了夏侯一眼連連點頭:“自然無關。他們查不出,就是無關。”
夏侯心裡恍然,看來這通天道人果然是法力通天,暗地裡計算了一名九鼎大巫,卻是做得乾淨利落,沒留下任何的首尾。這種手段,實在讓夏侯驚歎不已。不過,這也不奇怪,以通天道人的身份,如果他暗算一個巫力洩露了大部分的天巫都讓人逮住尾巴,那也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昨夜在天巫殿,那些九鼎大巫都收斂了所有的力量,根本無人提防呢?
打消了夏侯心頭的擔憂,通天道人饒有興致的順著安邑正中大道朝王宮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通天道人一邊笑道:“看這地理方位,這安邑城的正北方卻是地穴所在,想必安邑的王宮就在這裡了。我倒是要看看,大夏的王宮像是什麼樣子。”
剛剛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夏侯終於明白,為什麼赤精子他們都是一臉的愁苦了,跟著通天道人,你心臟不好的人,隨時都會被他嚇得昏厥過去。他跑去大夏王宮,如果僅僅在門口看看熱鬧也就罷了。若他老人家非要衝到王宮裡面去,說不得還要和夏王聯絡一下感情,那可如何是好?
咬咬牙齒,夏侯摸摸懷裡那枚黎巫殿的木牌,以捨命陪君子的覺悟,緊跟著通天道人大步走去。
“罷了,罷了。萬一有事,就把罪過全推到黎巫的頭上罷!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夏侯卻也不是拘泥的人。”
正思忖間,突然赤精子低低的驚呼了一聲:“篪虎,快快跟上,師叔他一步就上前了。”
夏侯定睛看去,可不是?通天道人黑色的道袍大袖翻飛,輕輕一步就輕鬆邁出了百丈左右,幾下的功夫就消失在大道的盡頭。夏侯再次被嚇得一頭的冷汗,和同樣滿臉難看的赤精子等人,拔腿就追。這次可顧不得什麼安邑城的規矩了,中間的那條道上行人最少,夏侯抓出那塊木牌在手上一陣晃盪,帶著赤精子他們就是一路狂奔而去。幾個剛要出手阻攔夏侯他們的巫看到那木牌,立刻退到了路的兩邊,態度卻是恭謹。
赤精子嘴裡嘰哩咕嚕的在亂抱怨:“他老人家走得輕鬆,走得快活,倒是累了我們。這安邑城內到處是巫咒禁制,他老人家卻不受影響,這縮地千里之術我倒也會,在安邑城想要使出來,卻是有點吃力了。”
夏侯懶得和赤精子多說,這根本就是廢話麼。通天道人乃是截教之主,如果他在安邑城內使幾個小法術都還受到安邑城那巨大巫陣的限制,豈不是就淪落到和門下二代門人相等的水準了麼?
一行人堪堪跑到了大夏王宮門口,萬幸通天道人這次卻沒有作出什麼讓人無法受用的舉動來。那王宮門口卻是圍了一大批閒人,有世家公子、也有貴民豪富,卻連一些平民,都嘻嘻哈哈的混在在人群中,不斷的鼓掌叫囂。最是能招惹是非的通天道人,卻只是在人群中袖手旁觀,一對濃眉真正是眉飛色舞,看得好不高興!
聽到夏侯他們追了過來,通天道人連忙回來:“來來來,快來看稀罕的。這些金毛白皮藍眼睛的人,卻是要攻打大夏王宮麼?有趣,果然有趣,大清早的天剛亮呢,就有人來找樂子了。”
眼看著人圍得水洩不通,夏侯個子高,視線卻是不受阻礙的,可是常人身高的烏光、赤精子他們,則是隻能墊著腳尖了。夏侯唔了一聲,兩條手左右一分,頓時在人堆裡掃出了一條衚衕來,幾個人立刻擠進了***裡面去。
大夏王宮正門,新出任宮門尉的相柳柔正帶著百多名衛兵和海人使節團對峙。
以海人大使維爾為首,八百多名剛剛被接好了骨頭,好容易才從病床上爬起來的海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