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那樣愛著自己。他太需要她的愛了,就像瀕臨死亡的人,渴望獲得一滴甘泉。為白謹言吸出毒後,留下小蘭照顧,他又急匆匆地趕去小樓,離開片刻都不放心。
馭鳳草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花千骨腦中有淤血,若不能及時化解對身體將有大傷害,又因馭鳳草是治療百病的靈丹,這種精神上的疾病雖是受了刺激引起,但配合細心調理,她還是在一天天的好起來。
從前的記憶慢慢地迴歸,她見了異朽閣的眾人,認真地記著他們的名字,不再無緣無故地發脾氣,不再情緒化地哭鬧。當白謹言撲進她懷中喊她孃親時,她竟流下了眼淚。這是一個好現象,就像如今白子畫與她說話時,她會認真地聽,聽完還會問他一些問題。
“漂亮姐姐呢?”
白子畫有些好笑,怎麼總是忘不了好看的人,從小到大就改不了這個毛。他又有些鬱悶,難道自己長得不好看?如果自己不見了,她會不會向別人打聽他在哪裡呢?低下頭覺得心隱隱作痛。
花千骨正歪著小腦袋等他的回答,不過他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回答。她以為自己犯了錯,低著頭兩隻手扭在一起,他似乎不高興呢。
“我們的兒子呢?”
她不想看他不高興,只好換個問題。這個男人很好,不會打她也不會罵她,她想起上次將他的肩膀咬出了血,可是他卻沒有生氣。還有那個可愛的小朋友,被他一遍遍地跟自己說這是他和她的孩子,那好吧,只要他開心就好。
這樣的話讓白子畫很開心,他眉眼彎彎:“你想見言兒?”
啊?花千骨愣了一愣,要見嗎?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啊,她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可是好睏啊……
“明天讓他來看你。”白子畫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心地幫她脫去外衣,如哄孩子般地道,“小骨乖,我們睡覺了。”雖是這麼說,可自從尋回她後,白子畫並未與她同床共枕過,怕刺激到她,她睡著,他就坐在床邊陪著。
這個人也很好看啊,不對,除了好看好像還有些什麼,只是到底是什麼花千骨並不知道。由著他將自己按進被窩裡,看著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突然拉住他的衣袖。
“嗯?怎麼了?”白子畫詫異地看著她。
心思由不得人,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著她。花千骨突然直起身,揚起雙臂投入他的懷裡,勾住那細長秀美的脖子。
一顆心咚咚地直跳,白子畫實在沒想到她會主動抱住自己,眼底有水霧騰起,輕輕地環住她的腰,長嘆著呼喚她:“小骨……”
如此深情,嗟嘆思念,她的心似平湖起風浪,腦袋轟地一聲,前塵往事拼命湧了上來。頭疼襲來,花千骨閉了閉眼,不要想,不想知道。她甜甜地笑道:“好好聞,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
“嗯嗯。”他也如她一樣,用力吸著她身上的異香,“你也是。”
花千骨就是這樣在他懷裡睡著了,與許多時候一樣,窩在他懷中像嬰孩一般,小手抓著他的衣襟,衣襟處是她繡的桃花,線腳細密,栩栩如生,彷彿隨時能散發著幽幽地清香。
☆、環節出錯
將近喝了七日的草藥,花千骨不再有暴躁的突發情緒,但她的頭腦並沒有好轉,時常呆呆地坐著誰都不理,就連大病初癒的白謹言在耳邊唧唧喳喳地吵鬧個不休,她也沒有半點反應,異朽閣上下都有些著急。
雲湍將這些稀有的靈草攤在桌上與祖傳醫簡一一比對後,道:“夫人腦中的淤血已經消了,可至於為什麼病情會有反覆,我想也許和心理有關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一般瘋病都是受過某些強烈的刺激……”東方彧卿看了看白子畫,他雖是面無表情地坐著,可心中的難過與自責必定不少。他暗暗地嘆了口氣,若骨頭當初與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