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印象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長官,現在這樣渾身是傷,血淋淋的躺在自己懷裡,楊光有些茫然。
是她的提前加入害了他嗎?還是自己這個計劃本身存在錯誤?
楊光想了許多,渾渾噩噩半睡半醒間被一句呻吟驚醒。
“長官?”楊光看到他醒來驚喜的叫他,一摸他額頭又緊皺起眉來:“有點低燒,長官你別動。”
靳成銳看了眼地方,見身上披著她的紅色外套,撐著地板坐到她旁邊,把衣服還給她,低啞的講:“穿著。”
楊光糾結了下,見他深邃的眼睛在黑夜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悍,便老實的穿上。就算長官現在看上去像病貓,可實際他就是頭老虎,最好別趁機去拔毛。
見她垂著臉,一副挫敗的樣子,靳成銳輕鬆的問:“怎麼,看到長官不開心嗎?”
“長官,我應該開心嗎?”楊光哀怨的反問。
靳成銳沒說話,望了她會兒,伸手幫她把衣服拉好。
楊光低頭瞧到自己凌亂的衣服有些臉紅,想到先前的事著急的解釋:“我很好,真的!”她的心已經強大到能承受任何侮辱和失敗,除了眼前這個人。
靳成銳嗯了聲,就沉默著望著牢房外面
原則上來講,看到對方與自己身陷一處,是不應該高興,靳成銳卻意外的覺得放心。能看著她,總比之前見不著也無法知曉她在做什麼瘋狂的事要好。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牢房靜謐像沒有人。
楊光擔心他的傷,有些著急。“長官,有備用計劃嗎?”
靠著牆的靳成銳偏頭瞧了她眼,沈靜吐出兩字:“沒有。”
楊光:……
靳成銳有些累,說了會話就又睡了過去。
楊光見他雙眼緊閉,擔心的小聲叫了兩聲。
“安靜,大兵。”
聽到他有力的聲音,楊光放心了,緊貼著他坐著。
靳成銳沒有說話,由她埃著自己。
可能是跟長官說了話的原因,楊光睡不著,昏暗的光線裡看他貼牆坐的大九十度,又看自己的小九十度,緩緩把自己的小短腿從他的大長腿旁邊縮起來,抱著雙膝往他身上靠,聽他有力的心跳,想能跟長官這麼親密接觸,似乎被俘也不是件很糟糕的事。
“看來你們過的很愜意。”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被再度開啟,謝爾蓋·亞當的聲音伴隨著燈光而響起。
楊光警惕的坐起來,望著被人擁護著進來的謝爾蓋·亞當。
謝爾蓋·亞當披著件軍官的披風,裡面穿著件雪白的襯衫,右手被吊在脖子上。
他一走到楊光的牢房前,就有士兵擺來張椅子。
謝爾蓋·亞當靠著椅背,看著像炸毛貓的楊光,態度友好的再次問:“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想做什麼?”
楊光緊閉著嘴不說話。
謝爾蓋·亞當似乎心情很好,沒有為難她。“這樣吧,只要你告訴我這個男人是你什麼人,我就放你出去。”
你就騙小孩吧。
一直閉著眼睛的靳成銳,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簾冷冷望著他。
被他銳利的眼神看著,謝爾蓋·亞當混身不舒服,諷刺的講:“閉上你的眼睛勇士,如果你還想挨鞭子我不介意再抽你一頓。”
“他是我哥!”一見他跟靳成銳槓上,楊光立即開口,引開他的注意。
謝爾蓋·亞當看她急切的樣子,又看了眼男人,便不再管他。“你哥?小寶貝,能說說你是什麼人嗎?”
“你去問巴哥不是更詳細?”
“巴卡說他不認識你。”
想到在外面碰到的男人,楊光知道自己不能拿他忽悠人,就什麼也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