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尉遲說:“振振,別人不一樣,我只想聽你這樣叫我。”
後來振振告訴他說:“邵尉遲,我就愛叫你邵尉遲,這樣連名帶姓地叫,特順溜!”
然後邵尉遲又笑了,笑得還很滿足,記得他點點頭說:“好,振振,我也只是你一個人的邵尉遲!”
彼時,他說:“我是你一個人的邵尉遲。”
而如今,她卻只剩一個人了。
呵呵,邵尉遲,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在騙我,又或是你連你自己都騙了?
應該是的吧,不然你又怎麼能笑得那樣真誠,如水晶般透明,讓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就相信了你。
果真是不知不覺啊!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記住了這麼多東西。
振振想,也許她對邵尉遲不是一點點心動。
樓道的燈是聲控的,在沒有人來來往往的深夜裡,振振就這樣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可是她不想動,也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無助和軟弱。
是的,現在的她突然很無助,很軟弱。
她甚至衝動地想要打電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打電話給誰。
振振用力地握了握手機,告訴自己,吳振振,不要讓人瞧不起了!這個世界並不是離了誰就不轉了!
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為什麼每次都在她發現自己其實心動了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已驟然轉身……
是愛情都真的這麼不可靠?
還是她太遲鈍,發現的太晚了?
又是一陣抽痛,振振已經分不清痛的到底是自己的胃,又或是心。
只是,真的很痛,痛到指尖顫抖,冷汗淋漓。
振振勉強地想要扶著把手站起,卻不想,手一滑,腿還沒站穩,人已經向著一側摔去。
“啪——”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幸而及時抓住了扶手,沒有摔下樓梯。
振振慢慢蜷起了身,不想動。剛剛摔倒的聲響,讓樓道里燈光大盛。
她緊緊閉上了眼,不想看到自己此時的狼狽。
過了很久,燈光依舊。
振振奇怪,聲控延時不是隻有2分鐘的?
緩緩睜開眼,一時無法適應光亮的眼睛只能模糊地看到樓道轉角處似乎站了一個人。
有人?!
振振一驚,“誰?!”
那人慢慢地向她走來,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拾級而上。
燈光宣洩的樓道里,拖著男人長長的影子。
他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振振一直這樣地說著,固執地用美麗來形容。
她說,明明是一張剛毅陽光的面孔,卻長了一雙禍水的眼。瞳孔黑白分明,很是無辜。笑起來,宛如月牙,恰好掩去瞳白,只留黑色的瞳仁,卻越發清澈,純淨。
其實在話出口的瞬間,振振就已經認出了來人。
是邵尉遲。
是那個消失了很久很久的邵尉遲。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怕一晃神,人就消失了。
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一陣一陣,越來越快,快得她有些暈眩。
他終於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緩緩蹲下。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良久沒有出聲。
振振覺得也許是自己蹲坐在地上太久了,血液不迴圈,右腿有些麻痺,於是習慣地說到:“邵尉遲,我腿麻了。”
“傻瓜!”他笑了,伸手扶她起來,然後緊緊環住。
他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肩窩處,動情地說:“振振,我回來了!”